“白大夫说得在理,咱们还是先替病人诊治吧。”几个大夫纷纷附和。
而在他们寒暄的时候,张敢言已经去给几个病人把脉了。
一堆的大夫围着几个村民一个个的把脉,确定他们的病情,而在这期间,腾策带人进来将几个绑匪给拖走了。
邵南初的房间,腾策控制了几个绑匪之后,便去见了邵南初。
庄靖铖因为有伤在身无法亲自坐镇重症疫村,便拜托了邵南初打理,并把腾策派过来给他使唤,之前没什么事情,腾策也就负责这疫村的安保,而今天这事儿发生之后,也就注定了不会继续平静下去。
“腾策见过世子殿下。”腾策冲着邵南初行礼。
“起来吧,在外面,无需多礼。”邵南初淡淡道。
腾策站起身来,安静的站在一旁,听候邵南初的吩咐。
“让你收押起来的那五个人,办妥了?”
“是,已经按照世子的吩咐,派了心腹之人严加看管起来了。”
“嗯,今日我和白大夫去水源处的时候碰到了这几人,可以确定,这一场疫症不简单,不单有天灾,还有,这几人当时企图将几个染病又被灌了毒的村民丢下去活活淹死作为污染源,而且溪水里原本就有尸体压着,污染了溪水,这也是疫症为何会二次爆发的原因。”
邵南初不疾不徐的说着,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腾策悚然一惊。
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疫症死伤了太多的平民百姓,伤的不单单是百姓,还有庄靖铖。
因为他才是此番南巡的钦差,一旦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了。
这场阴谋,绝对是针对庄靖铖来的。
“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说的意思了,那几个人便是在水源处抓到的。不过为首的那个没看住,服毒死了,剩下的几个你能问出多少消息来,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是,多谢世子殿下,此事腾策会悉数告知王爷。”腾策恭敬的说着。
“我与他的关系,倒是不必要计较这些,只是他身边到底危机四伏,你也要提醒他多注意才是。”邵南初吩咐道。
“是,腾策明白。”
“水源处的那几具作为污染源的尸体还在,你派人去处理一下,然后命人守住水源,别再让有心人动手脚。还有,这一条溪水供养的所有村落你得派人传消息过去,至少两天内不能用这溪水,得等活水将毒水冲刷干净了才能再用。”
邵南初一一将该注意的事情告诉腾策,腾策也一一应了,这才告退。
另一边,以张敢言为首的大夫也都替几个村民把过一次脉了,有说正常的,有说不正常的,众说纷纭。
“张大夫,您医术了得,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白秋落见一干老大夫争得面红耳赤,唯独张敢言站在一旁蹙眉沉思,不由得心怀期待的问。
张敢言看了她一眼,道:“白大夫有何高见?”
白秋落闻言顿时苦笑,“张大夫您就别笑话我了,这事儿我还真的没什么高见。”
“他们几个我也替他们把过脉,但是并没有什么收获,虽然隐隐觉得脉搏有所起伏,但是却是不得章法,恐怕是无力替他们救治了。”白秋落平静的开口。
承认自己的无能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她不会就是不会,从来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医术是很严谨的学术,一个不好就可能会出人命,不懂装懂是最要不得的。
张敢言闻言略微惊讶的瞪大眼睛,好半晌才轻笑一声,“我以为白大夫只是谦虚,心里早已有了法子呢。”
“没有啊,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这种事关人命的大事上,我从来不会多做隐瞒。对于毒这类东西,我素来都是不精的。”白秋落坦然道。
她虽然在现代也是出自医学世家,但学的却是西医,在外科手术和急救上出类拔萃,但是在毒这种东西上,却并不见得比普通人好多少,毕竟她的中医还是在穿到古代之后恶补回来的,能勉强拿出手已经不错了,要跟别的大夫一样医毒精通,那真是为难她了。
“白大夫倒是爽快,难怪小小年纪能有这般成就,着实难得,不像”张敢言低低的开口。
“不像什么?”白秋落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不由得有些惊讶,问。
“没什么,不说旁人了,说说这几个病人吧。”张敢言笑着摇头。
他虽然很不喜欢何辽鸥,但是却并不是一个喜欢说人口舌的人,哪怕何辽鸥再不好,他也不会在他背后议论是非。
“嗯,这几个病人张大夫有办法?”白秋落一听张敢言提起病人,立刻便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好保证,但是确实可以一试,他们的这个毒,我应该可以解。”张敢言颔首,眼中满是自信。
白秋落知道张敢言从来也不是一个会口出妄言的人,他既然说可以,那就肯定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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