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在厨房里熬好了药,这才盛了一碗出来,给邵南初端过去。
“来,把药给喝了。”白秋落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说。
方才在厨房端药的时候手有些烫着了,她将手放在耳朵上轻捏。
然而邵南初却并没有乖乖吃药,而是伸手将白秋落的手抓住,微微用力,白秋落便不由自主的扑倒在床上,压在他的身上。
白秋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受伤的脚,用手撑在他的身侧,这才斥道:“你干什么呢?不怕把脚再给伤着了?”
训斥完之后,才发觉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似乎有些暧昧,眨了眨眼,“你抓着我干嘛?还不松手?”
邵南初目光凉薄却又带着深邃,另一只手抬起,落在白秋落受伤的手上:“你受伤了?我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白秋落有些惊奇。
邵南初却目光淡然的落在她的手上,将她的袖子上撩,果然看到她纤细的手臂上包着层层的白布,隐隐还渗出血来。
目光深谙,拇指指腹不自觉的在白布上轻柔摩擦,“疼吗?”
也不知是不是白秋落的错觉,总觉得他声音有些暗哑,像是带着心疼。
下意识的摇头:“没事儿了,已经上过药了。”
见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受伤的手臂,白秋落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该贪图方便不将袖口扎紧了。
好一会儿后,白秋落嘟哝道:“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啊?我这样压着你,你就不难受啊?”
“无妨。”
白秋落:“”
哎呀嘞,就算你不难受,我难受啊,我身子都要压麻了。
白秋落心里吐槽了一句,见他没有放手,只能轻声道:“我身子麻了,有些难受,让我坐起来说话行吗?”
邵南初看了她一眼,这才松了手。
白秋落直起身,将身上压麻的地方轻轻揉了揉,这才眼带好奇的看他:“你到底怎么发现我受伤了啊?”
她明明已经换过衣服了,身上的伤口也仔细清理包扎过了,就是怕受伤的事儿被爹娘发现,然后心疼,回头又该不让她上山了,却不想一进门就被他发现了。
“你的手,然后你身上有血腥味。”邵南初指了指她的手掌,淡声开口。
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他是从靳青那里提前就知道她受伤了的事儿。
白秋落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手掌上的伤包扎了,白布露出,确实很容易就让人联想,顿时无语。
“是为我采药伤的?你我素昧平生,为何这般拼命?”男子目光清亮,神色淡然,看着她特别认真的问,白秋落感觉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也不算素昧平生了啊,毕竟你救过我的性命,难道不是过命之交吗?再说了,我答应过要治好你,就一定会做到,采药受伤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你不用内疚的,毕竟就算不是为了替你采药,我上山采药的时候也经常会磕磕碰碰的,受伤都是小事儿。”白秋落怕他心怀内疚,忙道。
邵南初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各种滋味上涌,难以言说。
母亲失踪后,还从不曾有人对他这样好过。
白秋落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以为他在内疚,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索性端了碗,将药递到他的跟前,道:“喝药吧,喝了药也能早些好,也不枉费我一番折腾。”
邵南初看着她好一会儿,唇瓣微动,张开嘴含住碗,开始喝药。
白秋落微微一愣,哎呀嘞,这喝药的开启方式是不是有些不对?他不是应该自己伸手接过去喝吗?
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但白秋落终是没说什么,配合着让他将药给喝下了。
待他喝完药,白秋落递上干净的手帕让他擦嘴。
白秋落等他喝完药之后,便收拾了东西退出来。
邵南初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这才垂着眸子,神色淡漠。
因为手上有伤,白秋落被陈氏数落了许久,直到白秋落再三保证她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将手心给磨破了,不是什么大事儿,陈氏才算罢休。
再看白秋落行事依旧,除了不能落水,看着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安心。
第二日,白秋落带着自己从山上挖来的药草去了华老爷子的家里。
“老爷子,我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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