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沃特祖的街头巷尾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流传着这么一个传说。
那是一个类似于都市怪谈的故事,关于隐连母的故事。
......
故事发生在许多年前,那时的安尔沃特祖远不像如今这般繁华,人们还常靠外出捕鱼为生,民风.....也并不淳朴。
毕竟,财富滋生贪婪,而贫困则助长愚昧,穷山恶水出刁民的道理,懂的都懂。
在安提斯街道的尽头,就住着一户刁民。
说刁,刁的也只是这户人家的男主人,派克·拉德纳,他曾在某次喝醉酒的情况下吹牛说他的姓氏与某位皇室成员有关,这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当然,除了他的妻子,大概没有人愿意花时间记住他的全名,人们一般叫他拉德纳,或是白痴,酒鬼。
是的,这个靠捕鱼为生拿着微薄薪水的男人还酗酒,而且是克制不住的那种,若是有人阻拦,他便会大打出手,常年出海捕捞的双手练就了精干的肌肉,打起人来可谓是虎虎生风。
而这双拳头落下的方向,往往对着他的妻子——俄洛伊......不,他的妻子不叫这个,不然这个男人早就无了。好吧,就暂且当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罢,仅管她是这个故事的主角,但她有没有名字并不重要。
总之,拉德纳的恶习显然不是他单薄的才能能够填补的,光是每天晚上瞎闹腾的花费便用尽了他所有的薪水,为此他还欠了一屁股债,需要靠妻子替人织布来偿还。尽管如此,他还总是阔绰的承包狐盆狗友们的酒水钱,阔绰得就像个绅士。
他一系列的行为使得并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而这,只是拉德纳劣性的一小部分罢了。
为了方便也好,为了更突出拉德纳丑恶的面孔也罢,这个家伙从不叫妻子的名字,而是用嬶来称呼她。
嬶这个词来自拉德纳的家乡话,是对妻子的贱称。
反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她的妻子嫁入之后,又或许是她连续生了好几胎没用的女婴,再或许,是他将几个女儿悉数卖给人贩子.......总之,不管是非对错,拉德纳对嬶的态度越来越坏。
若非这个女人还能织布赚钱,拉德纳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唯唯诺诺的蠢货浸死在水里,这样这间不大的房子或许还能看着宽阔些,而且自己出去喝酒也没人拦了。
当灵魂从未受到任何的启迪,极端的愚昧是不可避免的。
就像知道丈夫的心思一般,嬶渐渐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开始织起没用的小稻草人,这种东西连稍大些的小孩子都不愿去玩。
一个,两个.......小稻草人的数量越来越多,最终塞满了房间的角落。
“你他妈又织这种垃圾干什么?你就这么想死吗?”刚从酒馆回来的拉德纳带着满身酒气迈入屋内,却看见妻子缩在角落,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他顿时像个易燃易爆的火药桶一样炸开,双目通红地一把抽飞嬶手中的东西,然后......重拳出击。
“你知道我一天天干活多累吗?还要养你这么个废物!”
“老子喝酒怎么了?所有男人都在喝酒,凭什么我不能喝?你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还敢瞪我?反了你了,老子废了你!”
“......”
拳头随着咒骂声不停落下,嬶从起初的哀嚎到渐渐无声,只剩一双浑浊的眼珠子藏在杂乱发梢下,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不甘.....与愤怒。
已经彻底被酒精麻痹了神经,当拉德纳回过神来时,他的妻子已经浑身发紫,满身的肿块与淤青,像个稻草人般一动不动地倒在地板上,失去声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
拉德纳看着嬶的尸体愣了许久,接着突然抱起她放声痛哭,边哭......边打着尚不太清醒的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