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下意识的躲到林哲身后。

“刚才磕到了？”

“没有。”

林哲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开玩笑的说：“你该不是装腿瘸住院的吧。”

迟默一下子不说话了，林哲笑了声：“喂，不是吧。我还以为你装病进来的，还说你挺有本事，专业人员都瞒的过去，搞半天你来真的？早知道我就不让你打前阵了。”

“我有分寸，没伤到筋骨，两天就能消肿。”她淡淡的说。

他伸出手：“我扶着你。”

“不要。”迟默下意识的拍掉那只手。

林哲眨了眨眼睛，忽然弯腰看着她的眼睛：“我说，你该不会……”

“什么？”迟默避开他的目光。

林哲沉默两秒，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没什么。我在想，你该不会是机器人吧？”

“哈？”

“活的没有一点人情味，更像个机器。”

“是吗？”

“你该不是那家伙藏起来的高级机器人吧？”

她突然拿出匕首，划向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顺着手滴在地上，她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问：“机器人也会流血吗？”

“等等等！”林哲瞬间慌乱，上下摸了摸，没带什么绷带，情急之下撕了一块衣服，做了紧急包扎，“我就随便一说，开玩笑而已，不要这么较真。”

迟默看着手上那个蝴蝶结，问道：“我要真是机器人，你会把我送去销毁吗？”

林哲笑了笑，悠悠的说：“怎么会，不是说了吗，美女在我这一向有特权。”

“我还以为你的美女特指人类范畴。”

“不，我指的是生物界和非生物界，就算是只癞蛤蟆，只要长得眉清目秀，在我这都算美女。”

迟默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觉得是不是应该建议他去检查一下脑子。

两个人回到刚才发生争斗的那个房间，人还在里面，凌乱的打斗痕迹也没人收拾。但周围的病房都空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好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林哲翻着房间里的瓶瓶罐罐，若有所思的说：“我总觉的，他们好像并不是很想阻止我们，甚至还想让我们查下去。”

“自掘坟墓？”

“你就没觉得怪怪的吗，明明发现了你，可就是不管你，派了几个虾兵蟹将就没事了。这要是换成我，说什么也得全程亲眼盯着你，确认你没有威胁了再走。”

“所以我才搞不懂他们。你来的时候，前面看着正常吗？”

“一切正常，该挂号挂号，该看病看病，我甚至以为我来错地方了。对了，去你说的那个太平间看看？”

两个人在病房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一起前往地下室。走廊还是很暗，林哲拿出手机照明，斑驳的墙壁上，裸露的墙皮昭示着它的年限。

两人走到门边，迟默惊奇的发现，被她一开始解决掉的那个人没了。她半跪在地上，细细的摸过去，血迹也没了。

“怎么了？”林哲也跟着蹲了下来。

“我从这解决了个人，尸体和血迹都没了。”

林哲摸了摸下巴，笑了声：“楼上的没人收拾，这里的倒是收拾了。”

“对了，我就是在这里觉得有人监视的。虽然我什么也没发现，但我觉得不是错觉。”迟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