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做饭婆子。”万顺答道。
俞初悦一颗心又放下来,婆子就婆子吧,她现在急需泡个澡,便找婆子看着门,泡了个热水澡才上床睡觉。
翌日一早,饱受毒气摧残的俞初悦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到了寨子议事大厅的虎皮太师椅上。
瞰视厅下,本以为土匪晨会是多么豪情万丈的大场面,没想只像小学生上课那样点个名,便巡山的巡山,操练的操练去了。
想着自己的居住环境,俞初悦叫住万顺,“你派几个弟兄把我那屋子重新收拾收拾,再让婆子把被褥都洗晒换新的,好长时间没住,闻着一股味。”
万顺有点为难,“让弟兄们打扫屋子没问题,但婆子要给这么多人做饭,估计没功夫,被褥还是我给你洗吧。”
俞初悦虽有点过意不去,但大冷天的她可不想沾冷水,万顺要洗就由他洗去。
闲来无聊,她信步到寨子外看风景,见几个小啰喽抬着一个人从寨子外回来,后面还拖着头体型彪悍的野狼。
到寨门口,他们把野狼丢下抬着人要往寨子后边的牢房去。
惊鸿一瞥间,俞初悦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问道,“那是什么人?”
小喽啰们摇头,“不知道,估计是那些官兵们派来的探子,落入我们捕猎的陷阱里了,伤得挺重的怕是活不成了。对了,我们是在您昨天的陷阱附近发现他的,您可有见过这人?”
“没有,抬过来我看看。”
小啰喽将人抬到俞初悦面前。
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脸上虽沾有血迹却难掩风采,闭着眼一副安谧小美男模样。
“抬我屋里去。”俞初悦道。
小喽啰们虽疑惑,但大当家的发话他们也不多问,把人抬到俞初悦屋里放床上躺好,又按她的吩咐端了热水和金疮药进来。
万顺洗完被褥也过来了,“大当家,这人你认识?”
“一时想不起来,许是以前认识的人吧。”
答着话,俞初悦拿帕子将少年脸上的血迹擦净,发现他胸前后背只是抓伤,左腿腕却被捕猎的夹子夹得血肉模糊,遂对万顺道,“把他衣服脱掉,裤子撕了。”
“啊!”万顺惊掉下巴。
那少年虽身高与成年男子无异,但满脸的稚气一看就是个孩子,大当家的这是怎么了,上来就要脱人衣服撕人裤子?
想他万顺可是寨子里公认的美男子,连做饭婆子见着都要多瞅两眼,她要找男人这窝边草不随便吃,非找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俞初悦寻着他忽明忽暗的小眼神,知道他内心活动颇为丰富,一巴掌抡他头上,“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他包扎伤口。”
“哦。”万顺收起下巴,给少年脱着衣服,心里仍是不服气,“老大,这小子是官兵派来的探子,要剿咱们呢,你给他包扎干嘛,让他死了算了。”
俞初悦白他一眼,“你怎么就肯定他是探子?没准人家是个猎户呢?”
万顺嗤鼻,“老大,你别以为在他附近捡着头狼就以为是他猎的,这小子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黑鸦山甚是可疑,说不定他就是跟踪你来的。”
俞初悦笑了笑,起身拍拍万顺肩膀,“这人是因为与野狼恶斗后体力不支才无意落入陷阱的,再说他是不是探子又有什么要紧,他人都在这里,你还怕他通风报信不成,至于他是谁,等他醒了问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