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众人皆嗤鼻,别说照顾程姻,萧晏离这几天都未和她言语过。
“这一路都是杜威在照顾你,与本王何干。”
程姻顿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噗——哈哈……”
俞初悦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观程姻脸都气绿了,她赶紧解释道,“欸,九公主大人,我真不是笑话你,我是喝酒呛着了。”
这哪里是解释,分明就是补刀。
但为了今晚的好事,忍了。
呵呵陪了两声干笑,程姻换了套说词,“离哥哥,你大婚至今我都还未恭贺呢,我现在补上,就祝你和宸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吧。”
言毕,她一杯酒先下肚,而后端起另一杯递到萧晏离面前。她那不小心探入酒中的绛红指尖,暴露了她的心思。
杜威不动声色的将程姻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此小伎俩他熟,因为他就曾指使人做过。
这个蠢女人终于耐不住了,看来他也得顺水推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俞初悦亦端杯看戏。
萧晏离虽厌恶程氏父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他作为一个皇子抑或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
他接过程姻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算是答谢她这么多年契而不舍忍受他的冷言冷语,但仅此而已。
因为他的心自十三岁起就给了那个人。
“别光喝酒,还要记得喝药。”俞初悦将一碗药重重放在萧晏离面前。
“五哥,你可是有哪里不适?”连日来如隐形人般诸事不关心,只专注游山玩水的萧晏恒突然问道。
“无妨,之前的旧伤,冬病夏治罢了。”萧晏离瞟了他一眼,天热,他敞开的衣领里没有诸皇子标志性的宫绦项链。
除了战争和不得已的侵略,谁有资格让人亡族?萧晏离带着些悲凉与痛惜,端起俞初悦给他特制的药喝了下去。
这时,程姻转而给俞初悦倒了一杯,皮笑肉不笑,“俞将军,本公主也敬你一杯。”
只是敬,祝福的话没有,但酒中的料够足。
今晚若俞家傻子贪杯醉倒在哪,被什么毒蛇猛兽给咬死了,可怨不了她。
杜威眼神闪了一下,亦给俞初悦倒了一杯,“俞将军,属下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较小人的过错。”
俞初悦道声好说好说,但闻着面前两杯酒里散出的味道,她感想颇多。
程姻,放着萧晏恒那样的优质未婚男青年不要,偏惦记别人丈夫。杜威,之前在茶楼的旧帐都还没找他算,他却反过来要算计她。
好啊,这两人一个想鸠占鹊巢取而代之,一个给皇后当走狗,干起了拉皮条的勾当。
都什么货色,我呸!
不过,别人都诚心诚意的敬了,她只有大发慈悲的喝啰。
蓦地,俞初悦挽起衣袖一左一右两手各执一杯,一仰脖吱吱两声,再放下杯子,杯空了。
程姻和杜威观之皆喜。
几人各怀心事喝过一轮,杜威又分别给萧晏恒、程姻和他自己各倒一杯,“属下祝九公主与璟王殿下早日寻得意中人。”
意中人!这个词用得甚好。
程姻得意,端起酒杯一双媚眼勾着萧晏离细品入喉。
而对于萧晏恒来说,谁敬的酒都一样,至于意中人,除了跟李值走了的玲珑,他的意中人还不知在何方。
萧晏恒无所谓的端杯要饮,俞初悦突然喊了一声“有蛇”。
闻言,众人放下杯子惊向四周看去,然,只是虚惊,并没有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