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衣冠楚楚神采飞扬,执扇与身边两个押送官兵谈笑风声,好似此去是游山玩水。
俞初悦挠挠后脑勺,很是诧异,“那个,赵谦,昨天大理寺是判你去林海郡服刑的吧?”
“嗯,是啊。”赵谦点头。
俞初悦对他身后仅有的两个押送官兵和一辆宽敞马车努努嘴,“那你这是......”
赵谦一笑,“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阶下囚不一样?”
“啊。”俞初悦点头随即又摇头,愧笑着从荷包里拿出五千两银票给他,“呵呵,谦哥哥,这事都是我给你害的,但我一介女流又不能为你做点什么,这些银子就给你做盘缠,路上不要太苛刻自己了。”
赵谦没接她的银子,收了扇子敲敲她的脑袋,笑道,“你此番哪里是害我,简直是助我一臂之力,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俞初悦满脑里全是问号,“此话怎讲?”
“其实我早就想离家去历练一番,奈何家父家母不允,正好有你这桩事成全了我。”
俞初悦更糊涂了,但经过赵谦的一番解释,她懂了。
大理寺断案一向清白,但赵谦这案子因为萧晏离那个眼神,而断得有点不清不楚。
过后,大理寺卿思前想后觉得对赵谦量刑过重,无奈判书已下覆水难收,只得将错就错打发他出去,管他是投亲还是靠友,只要不在京州城呆着就行,而随行也只象征性的派了两个人跟着。
如此,赵谦还不像出了笼的鸟儿,撒了欢的往外跑。
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看赵谦笑得开怀,俞初悦也替他高兴,拿出他之前给她的弹弓,“这个你给我的,我再回赠给你留个纪念。”
最后,她不忘酸他一句,“哼,你这就是因祸得福,小人得志。”
赵谦呵呵笑着,接过弹弓对她一拱手,“悦儿,你保重,待我遍访九洲回来,再与你共宸王殿下笑谈世间万象。”
说过这一句,赵谦蹬车远处。
“诶,给我写信啊!”俞初悦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喊。
玲珑和李值不知所踪,赵谦这个恋人未满的好友也离她而去,她多少有些伤感。
“王妃,我们回去吧。”在一边等候的阿莫过来对俞初悦道。
“嗯,回吧。”俞初悦使劲眨眨有些湿润的眼眶,还好有阿莫回来给她作伴。
回去她没那么急,坐在马车里漫无目的看街景,见街角处丐头手舞足蹈给小乞丐们说着什么,她忽想起一事,遂拉阿莫下车。
待双方说过几句话,阿莫震惊,“王妃,您收了这些乞丐泼皮做小弟?”
“嗯哼。”俞初悦淡定答着,“不仅如此,你还得给他们当师傅,教授他们武功。”
“我是宸王殿下派过来护您安全的,教他们练武算怎么回事?若被宸王殿下发现,不罚我个渎职之罪才怪。”阿莫不大乐意,推脱道。
“没事,我都给安排好了,你白天护我周全,晚上给他们教授武功,任何空余时间你都可以来教他们,不矛盾。”
阿莫,“……”
如此,这个决定在不需要阿莫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