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谦的安危真是让人担忧。
“咳咳...大人,请问私铸令牌到底是何重罪?”俞初悦终忍不住问大理寺卿。
“轻则流放,重则处死。”
嘶,还真跟赵谦说的一样,俞初悦吃了一惊,缩缩脖子往俞正德身边靠拢求保护。
“悦儿,你手为何在发抖,是不是害怕啦,别怕,那些刑法只惩罚有罪之人。”
俞正德轻抚俞初悦的头安慰她,瞥见萧晏离扫了这边一眼,他又小声道,“宸王殿下是你夫君,你到他那里去,不要总黏着为父。”
俞初悦憋嘴摇头,挪得离俞正德更近了。
那边,赵大人着急,自己养的儿子什么秉性他知道,遂劝赵谦道,“谦儿,是不是背后有人挟制于你,你说出来,在坐几位大人和宸王殿下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父亲,这令牌本就是孩儿许久之前无意拾得,哪来挟制一说。”
赵谦打死也不卖队友的精神让俞初悦惭愧,却惹恼了大理寺卿。
“赵谦,你既说不出令牌的出处,就是故意为之,我安元朝法纪严明,本官亦容不得你猖狂,来人......”
“大人......”
“咳咳...”
大理寺卿一句话未说完,被俞初悦一声大人打断,俞初悦的一声大人又被萧晏离的两声干咳打断。
其实俞初悦是怕赵谦被治罪,想要自首,偷眼观萧晏离似有话要说,她又心惊胆战等着他说出下文,但萧晏离装作不知,侧头对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
大理寺卿接着萧晏离的眼神,不知是何意,但想,他刚才告诫过他不要徇私枉法,秉公办案。
思及此,大理寺卿觉得他懂宸王殿下的意思了,遂接着刚才的话道,“......将赵谦收入大牢,辰时启程流放林海郡,刑期六个月。”
话音落,录事已将随审文书、流放文书盖上官印一并呈上,办事效率之高令人咂舌。
然,底下众人皆惊!!!
萧晏离那句“本王诛你九族”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最终他起身愤愤向门外喊道,“田七,回府!”
大理寺办案一向公允,他只是想提醒一句不要判得太重,毕竟从刚才俞初悦的表现来看,他已经知晓此事是她所为,赵谦乃是替她顶罪,但判令已下需得维护律法威严,不便朝令夕改。
事已至此,只好委屈赵谦吃点苦头了。
吃了也是他该的。
大理寺卿不知这些内幕,观萧晏离突然起身离去,觉得这宸王殿下是不是太狠了。
赵谦虽令牌来源不明,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私铸的,本想喊来人将赵谦押回牢房,关他几日再做定夺。
现在直接判他流放了,宸王殿下还不满意啊?
大理寺卿心里有几两气,宽慰赵家父子两句,怏怏退去。
这时俞初悦回过神来,在后大喊,“欸,大人,令牌是我铸的,您要流放,流我呀。”
至此已尘埃落定,再无人理会她,都当她是以前的傻气又冒出来了。
“悦儿,别喊了,天都快亮了,快随殿下一起回府去。”
俞正德将倔着不走的俞初悦强拉至大街上,追上萧晏离,将俞初悦往他马前一杵,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