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离坐在书案后,有些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王妃呢?”
“王...王妃...她,她...”田七支吾着,不知该怎么说。
“她怎么啦?你直说!”萧晏离扔下手里的书,平静的注视着田七。
即便他现在听到俞初悦遭遇不测,他也能接受,总比他惶惶不安,颇受煎熬的度过两个时辰要好。
但田七张嘴欲说又不知道怎么措词,干脆拉萧晏离起来,“哎呦,我还是带您去看吧。”
稍时,萧晏离出现在刑部大牢内。
离得牢房老远,他就听到有人疯言疯语大声喧哗,中间还夹杂着女子的嬉笑声,隐约又有几声斥骂和叹息。
待拐过一面墙,看到眼前的画面,萧晏离顿觉至山寨那晚之后,他对于现在的俞初悦来说,就是个鼓掌之间的玩物。
用之捡起,不用弃之。
他眼前,牢内,俞初悦正嘻嘻哈哈和赵谦一起比划着,拿弹弓裹小石子击关在隔壁牢房,已经进入疯癫状态的杜威玩,而杜威则大骂他面前的杜国公是老狗,并大揭杜家丑事。
“谦哥哥,快来帮我拉大劲,这次我要打中他鼻子。”
“悦儿,算了,你已经捉弄他半天了。”
“他不是打了你一拳吗,你快来报仇啊,可好玩了,”说着,俞初悦就要去拉赵谦搭她一手,浑然不知萧晏离已在牢外拐角处站定多时。
“宸王妃,微臣的威儿已然疯癫,您就不要再戏耍于他了。唉!”杜国公苦着张老脸对俞初悦叹气求饶。
“他因之前琐事辱骂本王妃在先,后又出手打伤本妃的侍卫,我砸他几个小石子还是轻的,等会看他如何向俞太尉交代。”
这套说词都是俞初悦给杜威喝下曼陀罗茶后,灵光一现重新编排的,谁叫杜威骂她狗男女,还威胁她。
反正现在他现在又不能跟她对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毕,俞初悦松手,手里的皮筋弹出去打在杜威鼻头上,打完,她挨着赵谦坐下,嘴里嘟囔着,“谦哥哥,这狱卒怎么连我爹的面子都不给,还要关我们多久啊?”
“再等等吧,这里的狱卒不认识你,没见到俞太尉本人是不会放你出去的。”赵谦说着,随手拈下俞初悦发梢的一根草屑。
俞初悦点点头,又回头向拐角入口处看去,希望她爹早点来将她领出去,但视线将移至那处,她就变了脸。
那里,有些昏暗的阴影中,萧晏离一张俊脸面无表情肃目注视着前方的墙壁,巍然似孤松独立。
而他身后,刚刚赶到的俞正德则心疼不已。
“悦儿,你还好吧?”俞正德擦擦额头的汗,赶紧吩咐狱卒去开牢门。
他所知晓的版本是,女儿在回宸王府的途中遭杜国公的公子杜威辱骂,后遇工部赵大人的公子赵谦解围,恰巧赵谦又持一块私铸的宸王府令牌,如此被一并收押。
回过头,俞正德又对萧晏离道,“殿下,您也是来接悦儿回府的吧,早知道她告知您了,我也就不那么急了。”
萧晏离礼貌性的扬了扬好看的嘴角,算是回应。
可俞初悦告知他什么了?她有将他当做夫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