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初霖不置可否,由她跟着,让她看看求人办事的难处也好。俞初悦雀跃,有俞初霖在场,萧晏离也不好找她要墨玉灵。
果然,到了宸王府,萧晏离只和俞初霖说杜威的事,只字未提墨玉灵。
耐着性子听他们聊了一会,俞初悦就借故溜了出来,直往萧晏离住的冷辉院去。
走到半路田七追上来,苦着副脸快哭了,“...俞小姐,玲珑真的离家出走了么?”
“啊。”俞初悦答着。
“...嗯...她去哪了?”
“这个你得去问她本人。”俞初悦是真不知道玲珑去哪了,就是知道她也不能说。
李值是李家的独苗,若被李家人知道他跟玲珑一起私奔了,李家人还不得找她麻烦。这个麻烦一旦找上,谁的面子都不管用,她俞初悦得赔人家一个儿子。
“...玲珑没有钱,除了我她也没个亲人,她能到哪去,以后可怎么活...嗯...”
说着,田七还哭上了。
见他哭得可怜,俞初悦不忍心,便悄声道,“我跟你说,你别跟别人说啊,其实玲珑是和李值一起走的,有李值照顾她呢,你就放心吧。”
谁知,田七听了这些哭得更伤心,抬胳膊擦擦眼泪,跃身翻墙走了。
瞧你那出息!俞初悦啐他一口,往冷辉院去了。
进院子她就趴在流烟池边看,看半天,见一株睡莲底下依稀有个红色的东西在飘荡,水面反光看不清,她遂折了根树枝,脱了鞋袜下水去戳那红色的东西。
戳上来一看,却是一个泡烂的红色河灯。
呔,这王府里水质都污染成这样,小厮们也不打捞清理,统统扣鸡腿。
“悦儿,你在做什么?”
俞初霖站在冷辉院门口,气得眼睛要冒火,一个大姑娘家的跑到男子住的院落,脱鞋解袜的嬉水,不成个体统。
他身后,萧晏离执一把折扇,面上挂一丝浅笑,就那么看着俞初悦,眸中有几许玩味。
俞初悦闻言赶紧穿好鞋袜,仰首一个笑脸,扯了个她自己都不信的慌,“呵呵,我脚出汗了,下水洗洗。”
俞初霖咬牙,“现在天气有那么热吗,你脚怎地就出汗了,找你半天不见,跟我回去。”
俞初悦撅着嘴被俞初霖强拉着,经过萧晏离身边时,她不忘问一句,“欸,宸王殿下,你家丢失的花鲤可有找到,我看池里没有啊?”
萧晏离笑问,“你怎知本王池中豢养着花鲤?”
额……露馅了!
昨天他是对玲珑说过,他池中养着花鲤。
但说句谎话对俞初悦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她张嘴就来,“我听玲珑说的。”
萧晏离笑而不语,待俞家兄妹离去,立即吩咐人调制香饵,又让几个熟水性的小厮下水,顺流而下将那条花鲤引至流烟池,并放下闸口。
至此,那条野生花鲤就真成他豢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