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荒唐!
“悦儿,璟王将来可是要......”
皇后刚才被萧晏恒顶撞的余怒还未消,一句话刚开了个头,忽觉不妥,底下听话的虽是个傻子,但时局未定,有些话说得太早,对她的恒儿不利。
且她也犯不着试图对一个傻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顿了顿,她话峰一转,面色和悦许多,“悦儿,你既和宸王殿下无缘,本宫做主,将你许给莱国公的公子杜威,如何啊?”
不待俞初悦回音,皇后又道,“听恒儿言,你与杜威私交甚好,如此郎情妾意,不谓为一桩美满姻缘,当尽早择吉日嫁了才是。”
至此,俞初悦酒醒了大半。
她在现代已二十二岁,在这里虽依着原主的年纪小几岁,但也快十八了,嫁人可以提上议程,但要她嫁给杜威,不可能。
杜威常年混迹青楼舞坊,情衷不定,喜欢一个姑娘不过一两月,这样的人怎堪托付终身。
且原主素未与他有瓜葛,何来郎情妾意一说?此番皇后说词有损她清誉,意在速速将她嫁人,以为萧晏恒是被她所惑,防止萧晏恒和她亲近。
这些她都懂!
若是旁人,俞初悦定要骂对方个狗血淋头,但皇后是国母,不好斥她颜面,可不申辩几句又不是她性格。
“皇后,民女十七年来只知武刀弄棒,不知郎情妾意为何物,且杜公子温柔多情,与他交好的姑娘甚多,皇后难免有所误闻,另民女生性愚钝,或是配不上杜公子,此事恐要抚了皇后的美意。”
说罢,俞初悦又给皇后一福身,彻底拒绝。
坐在上位的皇后被俞初悦的言辞和举动气得嘴角抽抽,她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忍住,她一国之母,岂能跟一个傻子计较。
半晌,想想自己儿子的前程,皇后又从满脸的怒气中挤出一丝笑容,“悦儿,你既和杜公子是误会,本宫再重新给你物色,可好?”
还来!俞初悦叹服。
她风华正茂,这是被皇后当成滞销商品了?伤自尊,“民女的婚姻大事有父亲与兄长做主,不敢劳皇后挂心。”
再次遭到直白残忍的拒绝,皇后估计是气出内伤,冷着脸没说一句话,扬手让侍女送客。
出得宫门,俞初悦心情并未受皇后言语影响,为检验昨日祭典的成效,她让玲珑坐马车回去,自己则慢悠悠步行回府。
街上有认识她的百姓没像之前那样避开,毕竟昨天吃喝她的,还得了银钱,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
虽没达到她预期效果,但个好兆头。
俞初悦高兴,买了些吃食沿街信步闲逛,逛至背街一处河边,见河中白鹅戏水有趣得很,遂驻足站在河边喂白鹅。
手里的胡饼她吃一口,给白鹅扔一口。
“王爷,你看,是俞小姐。”田七眼尖,扬手指着倚在河栏边的俞初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