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萧晏离薄唇轻吐出两个字。
拉紧弦,他想到某事,问田七,“你确定她当真在寨中几个月没骑过马,没使过武功,还会医术?”
田七拍胸确定,“确定,俞小姐在山上无非就是赏雪,滑雪,给土匪们医治,和土匪们一起玩乐,从未操练骑射过。”
说罢,田七看看四周,见小厮们都在远处侍立,便又拢在萧晏离耳边道,“俞小姐兴许是为那晚的事,找您麻烦来了。”
提起这,萧晏离拉弓的手一抖,射歪了。
他堂堂安元朝的五皇子,竟然像大白菜一样任一个女人挑选,简直是奇耻大辱。别说俞初悦是个有些憨傻的女人,就是冰雪聪明,国色天香,他也万不能从。
“咳咳。”萧晏离清了清嗓子,不自觉抚了一下高挺的鼻尖,“监视她的人不是说她未将那事放在心上么,她还找本王麻烦做什么。”
闻言,田七脑袋里蹦出到两个字:渣男!
“阿嚏。”萧晏离一个喷嚏打出去,拿帕子沾沾唇鼻,“去将她领过来,她估计在骂本王。”
田七忍笑去了。
不多时俞初悦被请到马场。
踏上看台,只见午后暖阳中,萧晏离身姿挺拔,左手握弓,右手持箭,凝神聚气瞄准百米开外的靶心,静止未动,白皙俊脸因阳光照射浮现一层柔和光晕,更衬得他明肌透亮,神采飞扬。
再看,他明眸深邃,鼻根翘挺,唇廓清晰,侧颜完美无缺,堪称世间绝品,俞初悦倚着栏杆,看得痴迷。
咻!倏然间,一只箭落在她脚前,箭头扎进地板中至少三寸。
俞初悦愣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猛跳脚往后退了几步,气急败坏,“欸,这么差的箭术你还出来丢人现眼,有本事你射中我啊,告诉你,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今天要杀了我,会被天下人不耻。”
萧晏离勾唇一笑,显然是对她能说出那些话很意外,但他们之间哪来的的国仇家恨?说儿女情长亦很牵强。
他收起对着她脚下的弓箭,伸出一只手,“将本王的东西交出来吧。”
俞初悦看着他粉白的掌心发怔。
子虚乌有的东西,她怎么拿出来。
难道他想借势敲诈我,讹我钱财?抬眸观萧晏离面色,沉稳贞静,不像是要讹她的样子,倒像是真有东西在她这。
稳住神,俞初悦上前一步,扬手打开他手掌,“要拿回你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我问你,我是皇上亲封的将军,你凭什么撤我的职?”
萧晏离不紧不慢从箭筒中抽出一只箭,上在弦上,“你父亲是军中老将,为什么撤你的职,他应该给你讲得很清楚,何须再问本王。”
说罢,弦松箭离正中靶心,将靶上原有的一支箭劈成两丫。
额……
打脸来得太快,俞初悦扭过头视而不见。
憋闷稍息,她不无得意对萧晏离道,“你虽攻占七处匪穴,剿匪八千,却只为朝廷贡献了五千兵力,我呢,虽只攻下一处匪穴,却为朝廷贡献千余兵力,你说这怎么算?”
回来路上,她对萧晏离后面几次剿匪战况有些耳闻,这些话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