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颖本想趁着池县安不在略眯一会儿,眼还没闭上就听见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响。池颖立马摆正姿势,腰杆挺得笔直。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了。果真是池县安,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可惜背着光看不清。
不会气还没消,再来打自己一顿吧。
池颖看他还是沉着脸,像是要拿手上的东西揍她的样子。谁知他将那东西放在了她面前的案桌上就拂袖而去。
是两盘糕点,还有一盒舒痕膏。
这老头好像也不是那么坏。
夜晚的池家祠堂倒是凉快,即使身在屋内也不再感到炎热。池颖吃了饭,上了药,坐在蒲团上偷闲。
池县安作为族长可是有很多事要管的,也没功夫一直盯着她。现在不偷懒更待何时。
这偏堂虽然常来跪,但以前都是跪一下午就走了,也没好好打量过。这次有机会,现在也不必跪着,池颖当然要好好看看这祠堂有没有什么秘密。
池颖顺着偏堂的墙一寸寸摸过去,然而并没有她想像的机关暗道。但她也不死心,又一寸寸地敲地上的砖头,听听有没有不一样的声音;然而也没有藏宝贝的暗室。
难道这祠堂真只是用来祭祖的吗?费了她那么大力气,什么都没找出来。
不过,案桌上的牌位倒是没有动……
池颖走近案桌,心中念叨着老祖宗莫怪。伸手拿起牌位一个个摸索过来,还真在一块牌位的后边发现一块微微凸起的地方。
竟然藏在这里吗,像池县安那样敬重先辈的人为什么会把机关设在这?池颖想了想,还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按了下去,毕竟要自己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池县安这么重视。
没有预想的响声,也没有什么地方有变化。池颖只觉得自己是被耍了,这老头防得也太严了。用得着这样吗?
池颖找不出什么,只好坐回到蒲团上。闲得无聊盯着墙上的家谱看了起来。
真是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挨了家法,真是倒霉……咦?
这家谱,好像跟她后半日看到的不太一样。总觉得有点别扭了。
池颖顺着家谱上的名字一个个看下去,直到她这一辈,池颖的名字前还有一个池思远。
池思远?池家没有这个人啊,而且后半日她看到的家谱上根本没有这个名字!
池家也就两房,大房是池昱河一脉,二房是池昱河的弟弟池言一脉。与池颖同辈的除了姐姐池逸墨,还有二房表妹池言秋就没别人了。这池思远到底是谁?
这人恐怕是池家的禁忌,除非她自己去查,不然没有人会替她解惑。不知这家谱上还有没有线索,或是还有没有她没听过的人名呢。
池颖接着看下去,除了池思远再找不出第二个她没听过的人了。但她也不着急弄清楚,池颖拿起刚刚的那块牌位,照着先前的位置按下去,让墙上的家谱恢复原样。
池思远,会不会跟池家家服的由来有关系呢?这两个都是池家不可说的辛秘,难保没有什么联系。
只是现在,需要好好考虑的是怎么解决藏书阁二层的灵兽。中阶巅峰,对池颖来说是个随时能取她性命的存在。这可怎么办呢?这下池颖是睡不着了。
今晚睡不着的也不止池颖一个。
远在悯州的苏家长孙——苏慬,今晚也是睡不着。
那姓白的傻小子应该早就到梁州了,怎么没有人给他回信。不会路上被杀掉了吧?还是那边的人,怀疑自己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