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大长公主是他的亲姑母。
......
“朕命你前去查明忠毅侯府一事,你便是这么辜负朕的信任的?为何如今才回来!”
御书房中,景仁帝气的将手中的奏折尽数砸到了凤宸月的跟前。
因着动怒,不停的咳嗽着,仿若要咳个肝肠寸断一般。
以往,即便再生气,景仁帝在自己这个儿子跟前,也从未这般失仪过。
凤宸月站的笔直,目不斜视,微微敛着下颚,神色间有几分不耐烦。
可显然,眼下他只能受着,半丝反驳的话都不能说。
即便他知晓,事情会到今日的境地,自己的好父皇只怕早已料到了。
是以,才会将这般棘手的事,交予他去查证。
眼下,果然出了岔子。
“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你知什么罪?你这个不孝子。”
面对凤宸月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景仁帝气的从书案后走了出来,气冲冲的冲上前去,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一旁的内侍公公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却不敢贸然阻拦。
凤宸月依旧站的笔直。
景仁帝终究是高高举起手掌,却迟迟未落下。
即便他早已气的青筋凸起,最终还是忍住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动手打过自己的哪个儿子。
到了如今这个年纪,险些就没忍住。
景仁帝又是一阵咳嗽,半响才勉强止住,甩手示意内侍公公退下。
内侍公公退下后,整个御书房内,便只剩景仁帝与凤宸月二人。
“容灏之事,你有何看法。”景仁帝稳住心神,将手背在身后,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凤宸月依旧敛着眉眼,默了半晌才道:“此事太过蹊跷,儿臣猜想,兴许是忠毅侯府弃车保帅之举。”
景仁帝闻言,扣在玉扳指上的食指骤然停下,一双精明的眸子望着处变不惊的凤宸月,压抑着怒意,“朕叫你来可不是听废话的,眼下容灏死了,大长公主跟朕讨要说法,你觉得朕是应该把你推出去,还是该怎么办!”
景仁帝此番说辞,想必也已然猜到了此事不过是忠毅侯府贼喊捉贼。
可眼下没有证据。
世人更不会信,一名年过古稀的老妇人会亲手毒害自己的孙子。
早在回宫之前,凤宸月便猜到了,大长公主是不会轻易的束手就擒的。
却没想到,她竟然用了这么恨绝的一招。
为了保住忠毅侯府,不惜亲手毒害自己的亲孙子,不愧为皇家之人的做派。
能一劳永逸,便绝不会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