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推开房门,出去打探消息,出了事就马上跑路。听剑灵的意思,这个世界的修真者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宝起意的人大有存在。要知道怀璧其罪,荡云宗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可是在擂台上扬言自己有绝招的人,再说,那座被横腰斩断的山还在那呢,人证物证都有。要是荡云宗的人后知后觉,抓住他,严刑逼供,想想都觉得害怕。
正好,陆离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了一位跟他一样身着灰色衣服提着餐盒的人。没办法,原来的那套衣服又是经历了雷劈,又是被沐水柔的剑划了几下,根本就不能穿了,只能穿着床头那件灰色衣服。
陆离趁那人不注意将他拉到墙角,在他背后拿着黑剑抵在他的喉咙处,说道:“你是谁?家住哪里?最近这里有什么大事?”
那人是被吓到了,一股脑地将他知道事情如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饶命!我是荡云宗杂役弟子,名叫王宇。家住东临城,有田有地,您要是缺钱,我可以给你。”王宇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颤颤抖抖地将钱塞给陆离。
王宇趁给钱时偷偷瞥眼看到了陆离灰色衣衫的一角,微微舒口气,说道:“你是杂役弟子么?五百两银钱给你了,可以放我走么?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
陆离收紧了剑,小声呵斥道:“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杀了你。”
王宇咽了咽口水,说道:“您问。”
陆离问道:“你可知道今年收徒时擂台赛的事?宗门有什么反应?”
王宇一听要问这事,来了兴致,幸灾乐祸地说道:“不瞒您说,我也参与了今年的擂台赛。要说最有意义的事就属那场决赛了,陆离与沐水柔对决,我当时就在场下观看,那可精彩了。那个陆离简直是疯子、傻子和土包子的结合体,还说自己有什么绝招……”
陆离听着王宇的口若悬河,那是气呀,手上微微一用力,勒紧了王宇。
王宇一见不妙,立马改口道:“宗门对这场比试的结果还算公正。沐水柔在资质测试中大放异彩,竟有传说中的变异灵根冰灵根,被收为内门弟子。那个陆离因为没有在山下报名,虽然是第二名,但在比试中受重伤无法测试资质,宗门念其不易,收他为杂役弟子。我可是全程观战,那个陆离就是纸老虎,不知道跟别人做了什么交易,擂台赛之前,有一群人私下传他能一剑劈山。居然还有白痴信了,遇到他就投降。还是宗门长老火眼金睛,看出他是装的,给他打晕了。”
陆离听到王宇的话,知道宗门几乎没几个人相信他能一剑劈山,除了那几位在场的人。舒了一口气,陆离问道:“你刚刚要去做什么?”
王宇立马抱怨起来:“那个杀千刀的陆离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人,没人愿意给受重伤的他送饭。恰好,倒霉的我被派来给他送饭,既没有苦劳,还被你劫持。大佬,看我这么可怜,饶我一命吧。”
陆离看着地上打翻的饭菜,气不打一处来,用劲全力一拳打晕了王宇。踢了一脚地上的饭盒,收起剑,慢慢悠悠地回道屋中。
饿着肚子的陆离有些郁闷,好不容易遇到个人,逼问宗门反映,没想到居然是给他送饭的可怜人。不过,数了数手中的银票,陆离笑了起来。
将银票收进怀中,陆离再次出门决定弄点吃的,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胡乱地走着,路上也没遇到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山门前。看着山门下的万层石阶,陆离想着孱弱不堪的身体能不能挺着饥饿走完。想了想不可能,又朝着反方向走去。
终于遇到一个杂役弟子,硬着头皮给他塞了一张银票,打听后才知道路过了食堂。按着那个杂役弟子的指路,终于来到了食堂,哪知道他没有身份令牌,而且他那份餐食已经被人领走了。问了一下去杂事堂的路,陆离又匆匆赶到那里去领入门奖励,哪知道又被人领走了,询问才知道王宇替他领了身份令牌、三颗聚气丹和一本入门功法。
陆离觉得打晕王宇的时候应该多打他几下,这个混蛋害得他走了这么多弯路。无奈之下,陆离又走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恰好,揉着头、一脸委屈的王宇在院子里等他,见陆离回来,王宇抱怨道:“今日出门不知道得罪了哪位仙人,先是被一位外门弟子打劫损失了五百两,又被他踢翻了本来带给你的饭,去执法处报案却毫无线索,然后不得不把杂役任务给做了,延了时,被呵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