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看向卿箐：“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

卿箐嬉笑转头看向昀：“昀当真是悲悯饶菩萨心肠。那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杀我？”

昀不知该如果回答，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年岁未到，总之他回答不出卿箐的反问。

而且他也有种预感，就算再过十年，十五年。他仍旧会回答不来。

卿箐只是单单在万寿山里坐着，就会有莫名其妙的罪名安在她身上。她百口莫辩，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揽到自己身上。

她到底错在哪里，谁都没心细探究，却很多人都要讨伐她。个个都想要她的命，仿佛她是灭门仇人一般。

昀无奈叹息：“你大可放了他们。”

卿箐淡笑轻轻抚摸昀的脸颊：“昀，我可爱的阿。江湖之上，不是闹着玩玩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活下，都是侥幸。蛊女不是神女，会死的。”

宋毅央擦拭额头上的细汗，给自己缓口气：“昀还，你别老是给他讲些有的没的。”

卿箐嬉笑：“这不是怕来不及讲我就先去了嘛。而且，江湖儿女，谁不是这样的呢？”

卿箐绝对不会让发生在南芸风身上的悲剧，再发生在昀身上。她要让昀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与胆识，这个世界并不是你善良，便能被善良对待的。

相比卿箐，宋毅央进江湖的年限更早，他比卿箐更明白江湖上的生存法则，他所经历的同样是一言难尽。

卿箐揽住昀，淡淡着：“阿啊，我能把我会的，最快的都教给你。只求你好好活着。这是我和你阿娘，唯一的，也是在重要的愿望。”

卿箐身上的桂花香萦绕在昀的鼻尖，不知为什么这种淡淡的香味总会让昀的鼻尖稍稍泛酸。感觉下一秒，这味道就会被风吹散，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