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红伊是个打不倒的假子,她与绵竹交心,平日里有什么都与绵竹。绵竹怎会不知她对太子殿下的情谊,可是现在太子殿下自从有了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太子妃,便一心都在她身上了。
她曾劝过红伊,让她歇歇,晚上早些休息,若是这太子妃一命呜呼,她便又有机会了,奈何她硬是不听劝,竟然她受伤了也不告诉自己,还拼命帮太子妃找大夫,而她自己还对太子满脸愧疚。明明是那个太子妃弱柳扶风似的,才病没多久又被歹人刺了一下躺这么多,依绵竹来看,就是这个太子妃太弱了,没什么魄力,那些不好的邪气都绕着她。
“这下好了,若不是老大夫提起,太子殿下怕还要责罚红伊擅离职守,真是好心得不到好报!”绵竹心里气愤地想到。
叶逸尘带了老大夫前去红伊的房间,老大夫替红伊诊了脉,“这姑娘之前也受了伤,看这唇色,明显气血不足,想必当时失血过多。最近凉,这被子想必也太过单薄了。
此次发烧想必是伤口没有好好处理,伤口发炎,且又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才落下病。太子殿下,依老朽看,这位姑娘需要好好静养,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叶逸尘皱着眉看着床上的人,苍白的脸蛋,颤抖的嘴唇,全身还忍不住打着哆嗦。“绵竹,本太子不是吩咐入冬了,让府里的人都要换上厚的被子,没有的去重新找人做么,怎么红伊的被子竟然还是这么单薄?!”叶逸尘有些怒意地责问道。
绵竹赶紧跪下:“回太子的话,奴婢之前也劝过红伊,给她重新做一条,红伊她平日里事情繁多,在床上睡觉的时间不多,况且她自己身体好,太子府上上下下每日里的开销不,能省则省些。”
叶逸尘听闻看着床上的人儿,心中有些许的酸楚。“绵竹,你随大夫去取药,顺便找人替红伊新做一床厚被子,不管她用不用得着,备着总是好的。”
“对了,听闻前辈云游四海,不知前辈可否愿意留在府上?如今虽大夫处处都是,只不过真正技艺精湛的大夫难寻。晚辈有意将前辈留在府上,吃穿用度均算在太子府上。”叶逸尘道。
老郎中听闻微微笑道,“之前这位姑娘也留过老朽,不过老朽已经拒绝了。老朽云游四海一辈子,自由自在,恐过不惯这官府家中日子,尤其您还是太子殿下,老朽也不懂礼数,万一冲撞令下,老朽更是难担责任。”
叶逸尘见老郎中无意,也不好再强行留下。
“对了,既然这样,晚辈之前张贴了告示,若是可以救太子妃定当悬赏千两,前辈若是不弃,还请收下晚辈的一点心意,这样传出去也能服众人,不至于晚辈言而无信。”
“既是如此,我看这姑娘心善,等这位红伊姑娘醒后赏给她吧,也算是奖励她这点儿护主的忠心。不过太子您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人心甘情愿为您付出……哈哈哈哈哈……”着老郎中大笑离开了。
叶逸尘听闻亦微微一笑。
“大夫,那位太子妃情况如何?”
“回煜王殿下,那位太子妃只是元气受损,才导致昏迷不醒,老朽已经为她开药,不日便可醒来。”
“多谢大夫,有劳了。”
“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煜王殿下不必如此,若无事,老朽告退。”
“对了,大夫可是在哪里开了医馆的?今后如何寻大夫?”
“老朽并未开医馆,老朽无儿无女,没什么牵挂,便云游四海,地为家,自由自在。”着他便背上了他那破旧的医药布袋,起身离去了。
景浩泽看着大夫离去,“实话,本王真羡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