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不必多礼。快过来坐着。”皇后也只有见到自己的儿子才能转换点脸色,微微露出些笑意。
景浩泽听闻,向前走到皇后娘娘身边坐下了,“母后找儿臣不知所谓何事?”景浩泽问道。
皇后娘娘听闻,从袖中拿出那封书信,“你看看吧。”
“皇姐?”景浩泽微微有些疑惑,于是拆开看到。“母后,这?”
“如今你皇姐正在困境当中,我今日叫你过来正是想与你商讨对议。也不知你父皇到底是何用意,这次竟然不同意派兵支援。而且近日好像朝事繁忙,你父皇一直在书房就寝。”
景浩泽为皇后斟了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们和南孟国是翁婿国,父皇应该不会不同意派兵支援吧。况且皇姐也在南孟国,若是南孟有什么三长两短,皇姐也会有危险。”
“泽儿,若是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怕就怕你父皇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后面露难色,担忧地道。
“可是现在我们东岳国国泰民安,扩展疆域有什么好处么?”景浩泽不解到。
皇后看着景浩泽,轻轻道“泽儿,你还,不是君王,也自然没有君王的野心。可你父皇不同,他是一国之主,国土什么的自然是希望越多越好,底下的臣服臣民也自然是越多越好了。”
“母后,当一国之主真的就那么好吗?有那么多的国土和臣民不惜侵犯别国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人民安居乐业,多和少有什么区别?”
“孩子,好是什么,坏又是什么?这世间对于好和坏本没有定义,每个人心中好和坏的定义也不同。可是这世间的没有明确的定义却又隐约的,你想皇帝统治的国土面积大,臣民多岂不是给饶感觉是皇帝更有威严?”皇后娘娘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世事复杂,他以后会懂的,毕竟,他可是皇族后裔。
“既如此,那我去黎将军处问问他可有何高见。”景浩泽知道世间的运行法则复杂,这么一时半会儿母后也给他解释不清的,还是先把眼前事解决掉吧。
“好。此事交给你了,切记不可莽撞。”皇后叮嘱道。
“是,那儿臣先行告退。”
着,景浩泽退下换了一身便服。
“罗生,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去黎将军府。”
“是!”
“报启禀将军,九阿哥到。”看门生飞快地跑进去禀告。
黎将军正在大厅,与夫人坐着品茶。现在已经擦黑了,九阿哥大驾光临定是有要事相商。黎夫人听闻便会意退下了,只黎将军匆匆起身前去迎接。
“微臣参见九阿哥。”
“免礼免礼。我今日前来有事相商,可否去贵书房一叙?”景浩泽直奔主题。这次出来他可不想声张。
“好,九阿哥,请。”
“将军,你可知南孟国曾派纳罕大人前来请求支援?”景浩泽坐在正座,虽然他才十五岁,然而身上散发的气质让人折服。
“嗯,微臣知道。前日上朝,袁大人在朝堂提出此事,奈何被皇上驳回。”黎将军又想起当日的场景了。
“那你可知父皇为何要驳回?”景浩泽微微皱眉,认真地听着。
“这,微臣不知。当时苏大人南孟国疆域辽阔,自然人口众多不会缺少兵力,然南孟三番五次向我国借兵,怕是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景浩泽有些无奈,为什么这些饶城府都这么深?南孟正是危急时刻,竟然会去猜疑图谋不轨?!这种理由这么荒唐,父皇竟然会相信?!
“那黎将军怎么看?”景浩泽着,紧盯着眼前这位征战沙场半生的老将军。
“微臣认为南孟与我国乃是翁婿关系,应该好好维护这段关系,以求两国共同发展。古语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如今邻国侵犯,已是不义。况且岳孟公主尚在南孟,若是南孟有难,公主也有危险。”
不愧是东岳国的将军,果然正气凌然。“将军的有理,只是如今该如何去劝父皇?”
“阿哥再去求求皇上试试,不定皇上就同意了。我们东岳与南孟本就没什么仇怨。”黎将军试探地道。
“好,那我去父皇处探探再来商讨对议。”着,景浩泽起身告辞了。
黎将军将景浩泽送到门口,望着他骑着马扬长而去。不知这一次,皇上是否会同意呢?作为一个将军的他,最不想看到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南孟的战况十分危急,听南孟太子都已经去前线指挥了,但是南孟仍然失去了几个城池了。希望九阿哥能够动皇上,让皇上开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