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色将黑,杨天朗不得已先找了一家客店打算住下。往怀里一摸,发现自己随身只带了不到二两银子,随即一愣,心说,
“这二两银子住不了几天啊,要是师姐迟迟不到,那该怎么办?哎,没办法,先找个便宜点的客房住着吧,只希望师姐能快速找到这里,二人在一块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于是这杨天朗当天就找了个便宜点的客房住进去了,心里盼着这杨彩月能够早点赶到这里。哪知道,这住进去的当晚,杨天朗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虚脱无力,浑身筋骨疼痛,呕吐不止。杨天朗本就身体虚弱,估计最近几日又疲劳过度加上昨日被大雨所淋,这才引发的病症。
杨天朗年纪不大,而且又是头一次出远门,此时生病师姐又不在身边,独自躺在这客栈的床上,杨天朗感觉自己相当无助,禁不住开始想家,想起同师傅、师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田园生活。想起那同陈元宝、陈小桃一起玩耍的快乐时刻。想到这里,难以克制自己的情绪,不由得抽泣起来。
那店小二一见这位客人病了,不敢懈怠,也是整日端茶倒水、送菜送饭伺候着,还请来一位郎中过来相看,看完了又帮着这杨天朗熬药,杨天朗看着这位店小二忙前忙后,感动不已。这连治带养的过了五六天,杨天朗的病情才稍微有所好转。
这五六天之中,杨天朗心中焦急万分,本来打算每天到这街头之上行走一番,等待那杨彩月的到来,谁知道一住进这客房居然连病了五六天,除了吃饭和解手,连床都没有下过。不仅如此,还欠了这客房许多店钱,以及那请郎中和熬药的费用,那店小二虽是每天提醒,但并不急催,劝说杨天朗不要着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弄的杨天朗更是不好意思。
直到第八天的头上,杨天朗才感觉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和先前一般无二,这才找到店小二,说道,
“小二哥,感谢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我应经恢复过来了,你看这店钱和请郎中的话费我如何给你啊?”
这店小二心眼还算不错,看着杨天朗彻底恢复正常了,说道,
“这位客官,你身上若是没有现钱的话,在这观音镇上可有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我可以过去送个信儿,让他们送点钱来,再带你回去。”
“小二哥,不瞒您说,我原本是打算和我姐姐来这观音镇投亲的,谁知道来的这路上和姐姐走散了,我这亲戚只有我姐小时候见过几次,我倒是印象不深,所以一时还无法联系上。”
“哦,那你这亲戚姓甚名谁你也不清楚吗?我可以去帮你打听一下!”
杨天朗一听心说,
“要是真有这门亲戚我还住你这里干嘛啊?”
又对那店小二说道,
“在下实在是不知,这样,小二哥,你看我在你这里做些杂活抵债是否可以?比如那后厨的杂活,前厅的擦桌子扫地收拾碗筷等等,就算免费给您这个客店当伙计了,什么时候凑够了这店钱,什么时候您再让我离开,您看行不行?”
那店伙计听完冲着杨天朗笑了一笑,说道,
“这店里的厅前厅后的杂活早都有人干了,而且都是店掌柜家的亲戚,干这些活基本也不用给什么钱,你说这活能让你干吗?就算能让你干,这工钱也少的可怜,你要是想还够这房钱和请郎中的费用,我估计不干满半年都缓不上这钱,您能在这呆半年吗?”
“哟,那,那不太可能?半年时间的确有些太长了,您看,这样,小二哥,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您先放我走,我回头找到我姐了,定然把钱一分不少地给您送过来,而且还加倍给您,你看这样行不行。”
店小二低着头没有看杨天朗,又说道,
“这位客官,您看我是任劳任怨地伺候了您这么多天,您住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欠店钱了,我看您一直病重,也没找您急要。您今天要是走了,您身上的店钱这掌柜的可都要从我身上扣出来,我这辛辛苦苦的每个月才一吊工钱。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万一要是忘了这事,或是过了很长时间才给我送回来,那我一家老小的生活也没法维持啊,您说是不是?”
杨天朗一听也对,这店小二挣的都是小钱,万一这掌柜从他身上把这店钱扣除出来,那这店小二的日子也确实难过,何况这小二哥还伺候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这么一走了之,也太不近人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理,杨天朗陷入思索当中。
那店小二见杨天朗不再说话,又问道,
“这位客官,我看你戴着书生帽子,可否会写字?如果会的话,明日上午我带你到这大街之上支个摊位,替人代写个书信,或者写几幅对联字画的卖卖,这镇上行人较多,相信能很快凑足这店钱的!”
杨天朗一听心里可犯了难了,心说,
“写字师傅和师姐倒是从小教过自己,只是自己那两笔字拿到集市上去卖的话,还差着点意思,说不定连这笔墨纸砚都得赔进去。肯定是自己头上戴了这顶书生帽让着店小二误会自己是个读书人。”
一时间杨天朗有些犯难,自言自语地说道,
“到这大街上去卖字,卖字,这个,虽然我是个书生,但是,我,我这个写字……。”
店小二见他自言自语,咕咕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也不明白这书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突然杨天朗喜上眉梢,大叫一声,
“有了,有了,小二哥,我有办法赚钱了!”
这杨天朗仓促之间的神情转换把店小二吓一跳,忙问道,
“什么办法?你想到你亲戚家的住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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