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月与杨天朗还在去青云县的路上走着的时候,陆豪已然跑到了青云县县城。
县城里果然与村镇上的情景是大有不同,街道平坦宽敞,买卖商铺众多,不似那镇上一般,即使不是赶集的日子,这街道上也是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只见那骑马的坐轿的赶车的,来来往往。行走的,挑担的,叫卖的,熙熙攘攘。
陆豪看到这县城里的一切,自是见怪不怪,毕竟走江湖的经验颇多,州城府县也都去过,大世面见过不少。目前最为迫切的是找到卖马或是出租马匹的地方。光靠着自己这两条腿太耗费体力和太慢不说,这火焰蛊毒算着日子马上就快到了,到时还能不能跑步还不好说呢,所以骑马赶路是最好的方法。
陆豪想看看身上还剩多少钱,浑身上下摸来摸去,只摸出十几个铜板,
“唉,这么两个钱也就凑合吃顿午饭的,估计连肉也吃不起,哪够买马的啊?不能再因为吃饭耽误时间了,简单凑合吃点吧。”
陆豪看到前面有个包子摊,便走上前去买了三个包子,顺带问问卖包子的,
“老板,跟您打听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卖马或是出租马匹的啊?”
“哦,卖马匹的啊,这位小哥,你顺着这个方向继续往西走,过两个路口,看到路口南边有个“刘记”肉铺,再沿着这个肉铺旁边的小路一直往南走下去,你就会看见一片用栏杆圈起来一块挺大的空地,那里就是租马卖马的地方,平日做马匹生意的商贩都集中在那里。你可以过去看看。”
“那就多谢老板了,祝您这包子摊的买卖蒸蒸日上,生意兴隆。告辞了。”
“唉,您客气了,谢您吉言,客官您慢走。”
离开包子摊,陆豪向西走去,心里琢磨着这真要买一匹好马也得花不少银子,估计得个几十两,上哪去弄呢,陆豪琢磨了半天,心想,
“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啊,只能偷了啊!”
打定主意,陆豪便低着头开始盯着路过行人的腰间,看看哪个行人怀里鼓鼓囊囊的或是谁的腰带上系着钱袋呢。一路上左碰一下,右碰一下,也没捞着什么东西。主要是陆豪身背后背了一把长刀,右肩膀上方刀把高出一块,左腰下后方伸出一截,显得整个人比较“宽”,再者凭着形状很多人也能认出陆豪后背背的肯定是一把兵刃,过来人一看都躲着走,怕刮到自己。所以让陆豪下手的机会不多。
这走来走去的就走到了卖包子所说的“刘记”肉铺门口,眼看到了卖马的地方,这一文钱也没搞到,陆豪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不能再等了,杨彩月可不是傻子,一会回过味了马上就倒头追回来了。要不我上卖马的那里去抢一匹马骑上就跑?不好,一来这马未必听指挥,二来这镇上行人商户太多,万一卖马的叫喊起来不好脱身啊?”
正琢磨着如何弄钱的时候,这时,打北边走来了一人,此人三十四五年纪,生得是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头戴一顶簇花方巾,身穿一领翠绿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玉带,足穿一双金线墨绿皂靴。一看便是有钱有势的主,看样子是去哪里吃酒吃多了,脸上赤红,酒气熏人,双眼微睁,走路左摇右晃,向陆豪这边晃晃荡荡走来。陆豪一眼就瞧见系在这位腰间的钱袋了,随着这位身体的晃动,钱袋也跟着上下跳跃,看样子里边是装了不少银两。
陆豪一看这等机会岂能错过,便马上跑上前去,扶住这位的胳膊,说道,
“哎哟,哥哥,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忙什么呢?你我上次一别都快一年有余了,没成想今日能在这里见面,真是想煞兄弟了!”
陆豪这一段话直接把这位说懵了,勉勉强强地用眼珠把眼皮顶出一条缝来看着陆豪,上下打量了半天,没觉得认识,便问道,
“你,你,你认识我?”说话的功夫晃晃悠悠就要倒,
“哎哟,哥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去年此时你我在酒桌之上大战三百回合,痛饮三百多杯,喝的是昏天黑地,人仰马翻啊,不过论酒量当时还是哥哥胜了,还是哥哥送小弟回的家,您难道都忘了,您可是酒场中的常胜将军啊!”
这位本来还是一脸懵懂的表情,一听说酒场常胜将军这几个字,当时通红醉态的脸上便充满了笑容,脸上的肥肉一缕一缕的堆积起来。
“贤弟,你说的没错,大哥我确实是酒场上的常胜将军,刚才在王员外家吃酒我还放倒了好几个呢,哈哈哈哈。”这位说到过瘾之处,左手捂着嘴巴在陆豪耳边悄悄说道,
“连王员外的老婆都被我灌醉了,我还趁机摸了一把呢,哈哈哈哈”
“是是,大哥的酒量那是气死陶渊明,不让李太白,普天之下酒量能和大哥相比的又有几人?”
“哈哈哈哈,贤弟,过奖过奖,今日又让你受累,送哥哥我回家,走,上哥哥家接着吃酒去,哥哥家里好酒多的很呢。”这胖子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的揽着陆豪的脖子往前走,只是分量有些太重,把陆豪挤得也是东倒西歪的。
往回走了数十步,陆豪趁着这胖子不注意,一把扯下他的钱袋放到自己怀里,又继续扶着这胖子往前走,走了几步,只听呼噜声音大作,陆豪扭头一看,只见这胖子居然靠着自己睡着了,
“走着路也能睡着,你是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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