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回想着这一切,眼中的视线不禁变得模糊。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亲亲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一夜没睡的他,困意涌上来,趴在她的床边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余棻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眼,还未来得及适应这个光亮,又闭上眼睛,然后缓了一会儿,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
自己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看着天花板,然后转移了视线,看向别的地方,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知道自己并没有死掉,而是在医院。
她看着趴在自己旁边的涂山,她伸手去摸他的头,轻轻的去抚摸。
余棻内心没有什么想法,只觉得平静,脑袋里一片空白。
涂山感受到了什么,便睁开眼睛,醒来,抬头,看到了睁开双眼的余棻。
“你醒了?渴吗?饿吗?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涂山有些开心,有些紧张,各种复杂的心情。
“不饿,不渴。”这是余棻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包扎了。
是掉下楼时,被刮伤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涂山问道。
“没什么感觉。”
“好好休息吧。”涂山轻轻摸摸她的头。
余棻看着涂山,眼里没有任何光亮,就像一潭死寂的湖水。她看着涂山的眼眸,不论如何,他的眼睛里总是有着与别人不同的光芒。
就像当初说的那样:“君子之眸,似有秋水。”
只可惜,这番秋水再也不属于自己了。余棻看着涂山,心里好像没了感觉。
“哥哥,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哥哥。”
“我在,怎么了?”
“我们结束吧,你走吧。”余棻面无表情,像是没有生气的花朵。她或许是一株早已烂掉地多肉植物,就像她房间窗台上的多肉,溺死在水中。
涂山没说话,低头,握住余棻的手。余棻再次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柔与温暖,就像家一样。
“你走吧。”
涂山摇摇头,皱着眉,说:“我不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余棻没说话,只是翻了个身子,闭上了眼睛。
涂山见她,也便没有再说话。
这些天,余棻做了心理测试,看了心理医生。结果是她已经是中度抑郁了,还有中度的焦虑症。
“这和原生家庭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只希望做父母的你们,能够让她缓口气,也别再刺激她了。”医生语重心长。
余强与荀晓在一旁听着,内心一沉。有的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下了错误,只按照自己心中以为的方式去对待儿女。
有多少父母是这样呢?
他们身为父母,觉得自己无错,即使错了也不会去承认,而是用一句啊:“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于是乎,一切都成了孩子的错。
父母是第一次做父母,孩子也是第一次做孩子。
谁对谁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给彼此一个台阶,让对方下台。可是人们总是走入误区,一定要争一个输赢,谁嬴谁输其实都是输了,因为她们都错过了许多比输赢更重要的东西。
亲爱的涂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