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棻点了一杯“北方的雪”。
随后,涂山便带着余棻在书架上看看,余棻看着书架上的书,有些书自己知道,有些书自己不知道。
但她心里已经觉得老白这个人是个懂书的人。
余棻在书架上看到了三毛的书:流星雨和滚滚红尘。
余棻拿下了流星雨,然后涂山带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余棻翻开书本,第一页上有一行字:我真羡慕三毛的自由。
她又看了看书,这本书有些旧了,有明显翻阅的痕迹,她问涂山:“哥哥,店主允许别人在书上写字吗?”
“大多情况下,不会有人在书上写字。不过老白是允许在上面写字的,只要不乱画就是了。”
余棻看着这行字,很青涩的字体,很明显是一个女生写的字。
她翻开书本,发现里面有着许多的笔记,全是用铅笔写的,有一些已经很模糊了,看不太清了。
“你喜欢三毛的书?”涂山问道。
“嗯,我看过三毛的书,很好看,我也很喜欢她。”
“这家店的老板娘也很喜欢。”
“老板娘?”余棻看了看周围,除了屋子里的三人和一只猫,便没有任何人出现了,更别提一个女人了,“在哪儿呢?”
涂山用手指了指,余棻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她看到了猫。
“猫?”余棻疑惑了。
“可能吧,它是,也可能不是。”涂山笑着说。
“猫是老板娘?虽然我这个人接受新鲜事物,不过猫是老板娘,我还第一次听说呢。”
涂山没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余棻。
“老白和你认识多久了?”余棻悄悄问道。
“半年吧,我很喜欢这里,经常来这里,后来,也便和他熟了。老白真名叫白御峰。别看他年轻,他啊,再过几年,就要四十岁了。”
余棻惊掉了下巴,白御峰这个人看着高高瘦瘦的,面容还算干净,只是嘴巴周围有一些胡茬,头发比寸头长一些,很精神,这怎么看,也不像一个近四十的男人啊,顶多二十五六岁。
“我都要喊他一声哥哥,你啊,都得喊叔叔了。”
“天哪,他不会老吗?怎么保养的啊?”余棻还是很惊讶。
“我也不知道啊。”涂山摊摊手。
过了一会,白御峰便端着托盘上来了,托盘上是一个鹅黄色的杯子,杯子是瓷的,上面有些细闪亮光,很美。杯子里一杯咖啡,上面有拉花,拉花是一个雪花的形状。
“原来这就是北方的雪啊。”余棻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端起来尝了一口,细细品味,是卡布诺奇的味道,甜甜的。但是不一样的是,咖啡里有细细凉凉的冰沙,和甜一起融在了味蕾上,好特别。
“真好喝!北方的雪真不一样。”余棻看着涂山,又看着白御峰,“白叔叔,你这个好特别,别的地方都没有诶!”
听到“白叔叔”这三个字,白御峰差点没吐出血来,死死盯着涂山,骂骂咧咧:“臭小子,是你吧?小妹妹,别听他的,要叫我哥哥。你看我那么年轻,你怎么舍得叫叔叔呢?”
“那行吧,老白哥。”
白御峰又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涂山在旁边看笑话,白御峰摆摆手:“算了算了,懒得跟你们这些臭小孩费舌头。”
忽然白猫又跳上了桌子,凶凶地盯着白御峰,然后“喵”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