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棻回到家后，还是和原来一样，躺在床上玩游戏。荀晓回家把余棻说一顿，然后余棻继续躺着玩游戏。到了晚上十一点，准时交手机。等到自己的父母睡下后，余棻又偷偷拿出自己的备用机。

还是和原来一样，和涂山一起开黑，一起聊天，还打着语音电话，压着嗓子说说笑笑。

打着打着，余棻实在是太困了，把手机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便倒头睡了过去，耳机里的涂山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也没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样子，荀晓走进余棻的房间，她在余棻的书桌上放了这周的生活费，然后走出房间，走出一步，又折了回来，看着熟睡的余棻。

她看了看余棻的床，又掀开一点被子，在找寻什么，最后她把手伸进余棻的枕头底下，摸到了一个矩形的坚硬的东西，她大概心里知道了是什么，然后把它拿了出来。

嗯，又是一部手机。

余棻感受到有人在弄自己的枕头，迷糊睁开眼睛，看着荀晓，问：“干嘛？”

“怎么又有一部手机？”荀晓冷冷问道。

“……”余棻没说话，但脑子一下子便清醒了。

“你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荀晓有一些恼怒，吼了出来。

余强在房间里听着，有些不耐烦，又说道：“你大清早又吼什么？”

“你过来看你就知道了！”荀晓吼了回去。

余强起身，也来到了余棻的房间，看着荀晓手里的手机，明白了一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余棻，心中怒火一起，吼道：“哪儿来的？！”

余棻没说话。

余强看她沉默样子，便转身去拿了一个衣架过来，吼道：“你要是不说，你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打死在这里？！”

余棻听着这话，只觉得麻木和无奈，不知为何，心中某样东西正在慢慢滋长，冷冷回了一句：“那你最好把我打死。”

余强听着这话，拳头捏的很紧，直接抢过手机，然后把手机砸在了地上，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手机屏幕已经被摔得七零八碎，手机已经竖着裂成了两半。

余强指着余棻的鼻子吼道：“现在立马！起床！”说完，余强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把衣架甩开。

荀晓看着，摇摇头，也走回了房间。

余棻没有办法，只好起身穿衣服，她看着地上破碎的手机，想着余强刚刚的话语和青椒暴露的丑态，只觉得厌恶。

余强又吼了一句：“穿好衣服给老子过来！”

余棻踩着拖鞋，来到了房间，没有说话，懒散站着。

余强看着她那副不成器的模样，直接把放在枕边小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向余棻，余棻慌张躲开，烟灰缸砸在了墙上，余棻看着地上的烟灰缸，睁大了瞳孔，看着余强，看着那张如恶魔的脸庞，看着他愤怒的眼睛，她想吐，她想逃跑，她想死去。

荀晓看着余强的情绪不对劲和他的过激行为，便插嘴说道：“你别这样。”

“你他妈闭嘴！”余强吼道，“我教育她，你少她妈再旁边说些废话！”

余棻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泪欻得一下落了下来。

荀晓看着她，说：“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好意思哭吗？”

余棻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真的快要受够了。

从小到大，不论她五岁还是十岁还是现在，她都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