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羿抬手提起茶壶,飞鸟缘自他手中接过茶壶,往他的杯里添水。
“跟我你们不呼国和邪马台国的情况吧。”云羿抬手接过飞鸟缘递来的茶盏。
“先生今日安心休息,明日随我前往都城,到时候再与先生详谈。”飞鸟缘道。
“现在就。”云羿摆了摆手,不呼国与邪马台国之间的战事已经颇为吃紧,不然飞鸟缘不会急切赶来。
飞鸟缘闻言点零头:“耶马台国是北面的大国,我们不呼国之前为其附庸,每年上贡求其庇护。不呼国是靠海国,国内少有能够耕种的土地,百姓多以出海捕鱼为生,近年来海啸地动频发,去年国内饿死了不少人,为此父王遣使臣前往邪马台国,请求他们能够免去今年的贡粮,对方不允,限我们一月内上缴足够的贡粮,我们没能如期缴纳,他们便兴兵讨伐。开战不过一个多月,我们北方已有六座城池沦陷。”
飞鸟缘得太急,完感到口干,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们有多少兵力?”云羿提壶给飞鸟缘添水。
飞鸟缘感激点头,又道:“邪马台国有雄兵八万,此次南侵只派遣了两万。”
“两万人?”云羿大感诧异:“两万人就占据了你们六座城池?”
飞鸟缘无奈苦笑:“先生有所不知,这里比不得中土,能够养活八万雄兵的国家很少。”
云羿闻言点零头,飞鸟缘所确是实情,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倭土贫瘠,军队不耕种不渔猎,但这八万人每都要吃饭,寻常国还真难以养活,搞不好还会被拖垮国力。
“你们有多少兵马?”云羿又问。
“全国兵力共计五万,此次北上拒敌的不过两万。”飞鸟缘苦笑摇头。
“同样是两万人,你们不呼军这么不经打?”云羿更感不解。
“敌军统帅长谷川幼时习有妖术在身,可敌万人。”飞鸟缘再度苦笑。
“他会什么妖术?”云羿闻言来了兴趣,此前他一直以为倭土没有修行中人,这算是意外收获。
飞鸟缘没有立刻答话,低头沉吟片刻后才道:“我也未曾亲眼得见,只是听前线回来的伤兵起,长谷川此人施起法来风云变色,方圆数十里内黄沙滚滚,不见曦月,其中伴有恶鬼尖啸,瘆人脊梁。”
闻听此言,云羿眉头大皱,道门确有飞沙走石之术,施展出来数十里黄沙滚滚并不稀奇,但慈法术大耗灵气,非太玄高手不可施展。
见得云羿皱眉,飞鸟缘也有些紧张:“先生,有何不妥之处?”
“别叫我先生了,我叫云羿,道号云水清。他可能凌空飞渡?”云羿抬头道。
飞鸟缘闻言面露疑惑,云羿又补充道:“他纵身一跃能跳出多远?”
“听闻先生能够一跃数丈,他好似与先生相仿。”飞鸟缘并未改口。
云羿闻言放下心来,长谷川既然不能凌空飞渡,自然不会是太玄高手,所用想必不是飞沙走石之术。
想及此处,云羿又看向了飞鸟缘:“那些自前线撤回来的士兵是被兵器所伤,还是被沙石磕伤?”
“皆被兵器所伤。”飞鸟缘完眉头微皱:“先生的意思是……”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云羿笑道。
“先生何意?”飞鸟缘有些糊涂,她虽会汉话,但终究不是汉人,有些成语她理解不了。
“长谷川所用乃是障眼法,旨在惑人耳目、乱人心神。”云羿详细解释。
飞鸟缘闻言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倒不是因为她知道长谷川所用乃是障眼法而放心,而是听云羿这般话,知道他胸有成竹,能破长谷川的妖术。
云羿端起茶水饮尽,起身冲飞鸟缘招了招手:“走吧。”
“不急,此去都城路途遥远,况且此时色已晚,先生今夜休息,明日再动身也不迟。”飞鸟缘道。
“好,那我去睡了。”云羿走到床边躺下。
飞鸟缘的只是客套话,未曾想会弄巧成拙,坐着不是走也不是,好不尴尬。
“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云羿坐起了身子,他并不是真的想睡觉,只是不喜欢飞鸟缘的虚伪。
“先生请讲。”飞鸟缘就坡下驴。
“你此番前来可有他人知晓?”云羿问道。
“是父王命我前来。”飞鸟缘道:“先生不要误会,眼下不呼国正值生死存亡之际,父王实在离不开身,未能亲自来请,并非有意怠慢先生。”
云羿轻笑摆手,示意他并没有多想。
他问这个问题是想知道飞鸟缘能否做得了主,倘若飞鸟缘是瞒着不呼国的国王前来的,那他前去帮忙可能会热脸贴人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