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已经吃过了,这个是我特意带给你和你弟弟吃的。”早爷爷见孙女这么贴心,满面笑意地。
就么,还是他的宝贝大孙女贴心,一看见他多亲呀,再看看那个土头土脑的孙子,闷闷地待在炕上,见了他连声爷爷都不肯喊。
其实,早的弟弟才是最无辜的。他从出生的那起,除了妈妈喜欢他,这家里每一个人都拿他当空气似的视而不见。
他怎么敢贸然上前去找爷爷,如果爷爷一脚踢来:“去,臭子滚一边去。”
那他该怎么办?
爷爷献宝似的打开了手中那个破旧的手帕,拿出一个媳妇饼。
早这边的风俗,无论是儿子娶媳妇还是闺女出嫁,家里都要烙一些媳妇饼答谢亲朋好友。
这媳妇饼的做法非常考究,先是不用一点水,只用鸡蛋、油、白糖、老酵母引子和好了面,然后等面发成一个个窝窝时,再做成各种圆的饼。
上锅后的媳妇饼也有讲究,在大锅底下铺上一层厚厚的细沙,然后在上面搭上一个圆形的铁板,把媳妇饼放在铁板上,用柴火细细地烧着,用文火把饼烤熟。
等媳妇饼做好了,那叫一个好吃呀。
因为工艺繁琐,所以家里平日里很少做,这媳妇饼就成了稀罕的东西。
“来,爷爷把饼给你和你弟弟分开哈。”爷爷着,把媳妇饼从中间掰开,看了又看,把手中那大半个的给了栗早,的那块给了早的弟弟栗迟。
“爷爷,你尝尝”栗早拿了媳妇饼,撒着娇踮起脚尖,把饼递到爷爷的嘴边。
早爷爷低着头,在边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然后满意地把头抬起:“早,爷爷吃过了,你快点儿吃。”
“嗯”,早这才拿着媳妇饼,口口地吃了起来。
这时,早爸妈听到动静,从东屋里走了出来,见了早爷爷,礼貌地打了声招呼:“爹,你来啦”
“嗯”早爷爷点零头,然后和早爸妈拉了一会家常里短。
早爷爷不住在早家里,因为早先的时候,他在村外的饲养院里给村里做一个饲养员。
现在村里的地虽然分了,可是牲口们还是归村里管,所以早爷爷仍旧住在饲养院里喂着牲口。
着着,早爷爷就严肃起来了,对着早爸爸:“早爸,这几村里的几个老党员去找过俺,是让俺回来跟你商量一下,想让你当咱村的村长。”
早爷爷当年是村里的积极分子,第一个入脸,并且把大儿子和二儿子都送到了部队上。
如今在村里也是很有威信的,因为他的二儿子在部队也提了干,并找了个高官的女儿做了媳妇。
早还记得,以前过年的时候,村里召开党员大会,分给党员的糖果,爷爷从来都不舍得吃,总是装进兜里,拿回来给她和弟弟分了。
那糖果可真是甜呀,甜了栗早一生的光阴。
早爸听到自己的爹要求他当村长,马上就摇头:“爹,现在都分产到户了,咱村又穷,谁去操那个心呀?俺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