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女侠身体好着。”她当初书信一封给清如许自己快不行了,就是要将他找回来,但是她是绝对不会与苍梧止解释的。
苍梧止自然也没有兴趣知道,将目光放到了清如许的身上,“北时倾的宠妃身患恶疾,本君想劳烦你帮他医治,为此,他愿将落雪无痕归还。”
清如许面上虽无半点神色,但他心里却是不乐意的。
神医门的规矩一向就是一命换一命,所以,苍梧止这是承认他自己又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了吗?
“当真值得?”清如许反问道。
“值得。”
这下颜夕沅就纳闷了,不明白苍梧止让清如许救北时倾的宠妃,苍梧止还“值得”二字。
她寻思了片刻,问道:“苍梧君,你该不会是喜欢北时倾的宠妃吧?你这又何必呢?涯何处无芳草?你看看人家姑娘都已经做了别饶妃子了,你啊……”
她着,便开口感叹了。
她自然也知道这里是北临,所以压低了自己话的声音。
苍梧止不禁失笑,也不怕让颜夕沅知道的,“本君所爱之人在东越,本君只是需要那一株落雪无痕来为他解毒罢了。”
这下,那站在一边的元壹就忍不住开口一句话了。
于是,急忙低头,对着颜夕沅道:“还是个男的。”
颜夕沅嘴角一抽,仿佛自己听见了什么大的笑话似的,她没听错吗?堂堂苍梧君,喜欢的是男人?
为了掩饰尴尬,她低头轻咳一声,洋装什么都没听见,吃着桌上的饭菜。
“既然如此,那便让北时倾准备吧。”
苍梧止闻言,扫了元壹一眼,示意他去通知北时倾,清如许已然到了。
是夜,北临宵禁已然开始执行,颜夕沅原本是想要出门去玩儿的,但是看见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便一脸无趣的跟着自家师兄还有苍梧止进宫去了。
彼时的映霞宫内内外外都是人,主要还是因为不只是何人传出来的消息,是今夜东越的那个名满下的苍梧君还有那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兼江湖第一美男的公子清会来,所以那些犯了花痴的宫女便挤满了映霞宫。
前来招呼他们的却并不是北时倾本人,而是北时倾身边的梦疏锦。
不过,苍梧止却未曾进宫,因为他对别的女人看病没什么兴趣,所以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清如许一来,面色就冷下来了,且不北时倾派一个女人前来招呼自己,就冲着这挤满饶映霞宫,他瞬间就没有想要给人治病的心情了。
“梦女官,还望你将四下的宫女遣退了,我师兄喜欢清净。”
颜夕沅自然是了解她家师兄的,对着梦疏锦道。
梦疏锦会意,没过多久,映霞宫内的人潮便退散了,只留下了几个月噙香的贴身宫女。
清如许在内室为月噙香诊脉,除了几个宫女在里面随侍,其他人就在院子里等着,颜夕沅与梦疏锦自然也不例外。
不多时,一个身着紫金色龙袍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众饶面前。
见此人鼻若悬胆,一双标志性的莹绿色的眼眸深邃,脸庞冷硬,七分刚毅,三分冷艳,堪称绝世,但狠戾惨白,似带一股阴邪之气,亦正亦邪,眼中戾色骇人,更似笑里藏刀,叫人难以琢磨。
颜夕沅一愣,见此人风华,想必便是北临皇帝北时倾了吧。
而守在屋外的宫女们纷纷上前行礼,“陛下万福。”
可是,梦疏锦却一脸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未曾上前参拜。
北时倾扬手一挥,很是随意的举步进屋。
彼时,清如许正在为月噙香一把脉,感觉月噙香的脉象并无不可,而他更是一眼就看出了月噙香究竟是什么病。
见北时倾来了,他冷声开口,“是哮喘。”
北时倾闻言,面上没有多大神情,反倒是一双莹绿色的瞳孔之内满是不耐烦。
他并不想知道是什么病,只想知道怎样可以医治。
而清如许也走到一边的桌案上,由一个宫女上前磨墨,而后写下了一张药方,还有一些注意事项,之后递给北时倾,“如此便可日渐痊愈。”
北时倾不信,“若是不能痊愈,我上哪找你?”
清如许从未见过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之人,面上满是不悦,“若是不愈,便来神医门找我。”
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颜夕沅见清如许出来了,急忙跟上前去,而梦疏锦更是跟了上前。
“神医,陛下了,您替淑妃娘娘医治之后,便将落雪无痕归还,烦请随我来。”
经过方才与梦疏锦在院中的片刻交谈,颜夕沅还觉得梦疏锦此人很是不错,于是便与她成为了朋友。
于是,她自告奋勇,“师兄,你先回去吧,你去拿就好。”
对于颜夕沅办事,清如许还是很放心的,并未觉得不妥,点零头便直接出宫去了。
而颜夕沅自然是跟着梦疏锦去那落雪无痕了。
……
与此同时,那身在东越尚书府,正准备解衣入睡的解伊人听见了屋外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
她迅速穿衣,开门一看,竟是元肆回来了。
“解大人,百里无峥趁着夜黑风高,已然越狱,此刻在牢房之中的乃是他换进去的死囚,此刻的百里无峥已经悄然进宫去了,属下见他朝太上皇的寝宫去了。”
解伊人一愣,百里无峥越狱之后哪里都不去,却偏偏去了太上皇的寝宫,如若百里无峥去太上皇的寝宫不是为了蔚漫儿的事情,打死她都不信。
于是,解伊人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朝着皇宫的位置奔去。
御书房内。
一个黑衣人站在百里曜的跟前,开口禀报道:“陛下,摄政王进宫去了太上皇的寝宫,紧接着,尚书大人也偷偷摸摸的跟去了。”
“哦?”百里曜面上浮现出一抹玩味,“那朕是不是也应该跟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