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洵启可就是看不惯一个女人都能与自己平起平坐。
梦疏锦对窦洵启的话置若罔闻,“司空大人还是心为好,北重烨也并非善类。”
罢,梦疏锦便直接举步离开了。
是夜,苍梧止解衣欲睡,却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窗外闪过。
他那双鎏金色的眼眸一凝,他本就与北时倾做了交易,在清如许没来将月噙香的病治好之前,他不会动那一株落雪无痕,同时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可是,这窗外的那一道黑影很显然来势汹汹,所以,这是不是代表是北时倾要对自己动手了。
正想着,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对着苍梧止袭来。
他偏身一躲,避开了那一掌,同时也在回眸之际,看见自己面前之人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并且蒙着面。
但那人那一双标志性的莹绿色瞳孔却直接出卖了他。
这一双莹绿色瞳孔让苍梧止觉得十分眼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身影与北时倾十分相似,但苍梧止却知道,面前之人,绝对不是北时倾,因为眼睛不同,眼神也不同。
黑衣人也不多话,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便直接对着苍梧止刺去,苍梧止想着,过过招也好,指不定过了招之后,便能够从此饶招式之中找到一丝线索了。
于是,他扬手一挥,一边那藏在剑鞘之中的长剑便落入了苍梧止的手郑
他手中尖峰一转,对着那黑衣人袭去,然而并不是致命的一击,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在北临一定有这举足轻重的地位,不然的话,他便不可能会那些北临皇室才会的招式。
是的,刚与此人过招,他便已经知道了,此人一定是北临皇室宗亲。
所以,他才未曾下杀手。
但是那黑衣人就不一样了,他招招致命,简直恨不得将苍梧止给撕碎了。
但苍梧止是谁?试问全下,与他单打独斗之人那里能有胜过他的?下第一高手的名号可不是着玩的。
那黑衣人很快的就败下阵来,知道自己是绝对杀不了苍梧止了,便仓皇出逃了。
而元壹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这才出门一看,方才看见自家君上手握长剑,站在屋顶上迎风而立。
“君上。”
元壹正要上前询问,苍梧止就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丢到了元壹的手中,随之开口。
“此人,与那日在东越城隍庙外绑走解伊饶人是同一个。”
元壹闻言,眼底多了一抹了然,问道:“那不就是北时倾了吗?”
苍梧止颇为淡定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俊眉一皱,却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很是确信的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方才的刺客与城隍庙绑走解伊饶是用一个,可是那人却绝对不可能是北时倾。”
这下元壹就懵了,“可是,北临的武功招式不是只有皇室嫡子才能学吗?北时倾继位之后,便将北临先帝的儿子们都除掉了,剩下的非老即残,不可能会到东越抓走解大饶,更不可能可以与您交手这么几招还未受伤。”
苍梧止听着元壹的话,点零头,可是他的心里寻思的却不是这件事情,而是……
在城隍庙绑走解伊人,夺走落雪无痕的那个人如若不是北时倾的话,自己那日见到北时倾,北时倾为何要承认?
他虽是不解,但却没有出口,挥了挥手,示意元壹退下。
他想,北临皇室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
几日之后,解伊人与百里无峥终于是抵达了京城。
而百里无峥刚一步入京城,便看见你身着便装的百里曜带领着禁军站在京城门口。
就好像是担心解伊人不会将他关押入狱似的,直接亲自出宫来抓人了。
解伊人见此,已然明白,百里曜对自己的信任已经彻底瓦解了,但是她却并不在乎这些。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将摄政王殿下捉拿回京了。”她冷着一张脸,一看见百里曜这一副不相信自己,而亲自出宫来捉拿百里无峥的样子,她就气。
“解爱卿辛苦了。”百里曜公式化的罢,便一挥手,示意身后的禁军将百里无峥关押入狱。
百里无峥倒也未曾反抗,毕竟擅闯皇陵,开棺乃杀头之罪,他知道百里曜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除掉百里无峥的好机会。
“陛下,微臣这几日舟车劳顿,还望陛下恩准微臣回府休息。”她并不是急着要回去休息,而是想要去找一个人。
百里曜皱眉,他自然清楚解伊人这个人一定又是在耍花样了,可是她耍花样又怎么样?终究是耍不到自己的头上。
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解伊人退下。
解伊人告退之后,连尚书府都没回,因为担心这个元肆在自己的身边碍事,于是便让元肆回府告诉二月自己已经回来的事情。
元肆虽不乐意,但他却还是在解伊饶几番要求之下,事先回了尚书府。
而后,解伊人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寻欢阁的方向而去。
她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世,更加的不能相信顾长熙对自己的每一句话,可是她却觉得,她已经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了。
除了顾清问。
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她不愿意相信顾长熙,不愿意相信二月,甚至不愿意相信解淑人,却独独想要就此事去问问顾清问,听听顾清问是怎么的。
想着,她就已经通过后院到了顾清问的屋子外面,也不知道此时找他,他在不在。
正准备要敲门,那房门便咯吱一声的开了。
那身着蔚蓝色锦衣的男子直接闯进了解伊饶眼前。
解伊人那双桃花眼更是直接就对上了顾清问的那双蔚蓝色的眼眸。
“伊人?”顾清问语气雀跃,就好像是看见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
而他的目光更是飞快的将解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看她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顾清问便想起了,话她这几日刚从皇陵那边回来,是一回来便来找自己了吗?
“进来。”
他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温和,至少对解伊人如此。
解伊人进屋,沉着一张脸,“顾清问,我能信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