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裴笑容灿烂,专门凑在虞文澈耳边说话:“虞哥哥,得罪了。”
说完,一手刀劈在人后颈将人打晕过去。
做完这些,傅裴颇为嫌弃地将人扔给玉明阳,自己理了理鬓发衣裳,提着枪就要翻墙出去。
傅裴轻功不好带不了人,玉明阳也不在意,随手将虞文澈扛在肩上,跟在人身后翻了出去。
将虞文澈带走并非是二人临时起意。
傅小将军接了令要去南蛮之地走一趟,而南蛮之地与滇州相交,通往南蛮的关口穷边戍更是由滇(dian四声)州神风教所看管,只是平日里几乎无人前往南蛮。如今滇州神风教正值前后交替,怕是无暇与他们方便,更不可能一直安排人为他们开启关口城门。
早先两人就想着既然这一趟非走不可那一定要找一个靠谱的人拿了神风教的授权去替二人进出城门许个方便。
这人选不好挑。
玉明阳自幼长在终南山三清观,更是从未离开过藩阳城的范围,相熟的人不多。傅裴虽然走的地方多,但性子有时候太急,在京城就招惹了不少人,来了终南山又被玉明阳压着不准下山,也没什么机会结识些朋友。
两人思来想去,一齐将目标放到虞文澈的身上。
至于他会不会答应……
“你方才不是说,会帮我的吗?”
玉明阳眼神清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虞文澈看着空荡荡的连个软枕和靠垫都没有的车厢默默叹了口气,说道:“你直说与我,我不仅会随你们走这一趟,还会舒舒服服的走这一趟。”
玉明阳尴尬地掀开帘子把已经换回男装正驾车的傅裴赶进车厢,自己拿起缰绳驾车沿着一条偏僻小路直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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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这车看走向似乎不是去往滇州的。”
傅裴闲着无事,围观了会儿虞文澈放烟花留记号给自家侍卫的举动,觉得无趣,索性也坐到外面。
“嗯。”
玉明阳应了一声,过了会儿才回到:“衣鱼还在越州,我们走灵河转道越州,接了衣鱼再从潼州顺沧澜江到滇州。”
傅裴点点头,觉得问她为何一定要带上她那师妹不会得到回复,直接转了话题去问潼州。
其实若他问了玉明阳也是会答的。
原因很简单,那是她师妹,她不能把人留在红花会的地盘。即便那地方曾是玉衣鱼的家,可谁能保证玉衣鱼在那一定受欢迎能不受人暗算呢?
三清观曾为正道魁首,多年来树敌太多。更何况当初云六师伯便是死在红花会手中,不得不防。
“说起潼州的话,寒溪宗似乎前两年从北境搬了出来,落户在了潼州。”
傅裴两手在脑后交叠,倚在车架上哼哼道。
玉明阳点点头,“准确的说是去年。北境环境越发恶劣,生存越发艰难,经过交涉后北境武林由京城和三清观定期出人镇守。恰南蛮近有暴动,于是寒溪宗举宗迁出北境,落户潼州与神风教为邻,共守边疆。”
“这么说的话,我们似乎不必非从滇州过。”
虞文澈忙活完,给侍卫放了烟火信号,听到玉明阳的话便回了一句。
玉明阳摇头叹气表示不行,“沛州长河宗似有乱象,如今情形尚不明朗,潼州寒溪宗与沛州有沧澜江与顾家相隔,消息太不及时,还是滇州稳妥些。”
虞文澈听到这话顿了顿,缓声说:“好。”
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三清观的玉明阳,心怀天下的玉明阳。
明明已经有了决断,似乎是要与三清观背道相驰,可本能的还是去收集天下宗门的情报。连思虑的方向都没变过。
一时间,他们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该笑她犹豫不绝,还是怒她万事不清心底便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