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对你期望过高了。”
玉衣鱼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着玉明阳,又犹豫地不敢解释自己确实放过了一个小孩子。
突然她看到自己先前一时善念好心放过的小孩子不知何时摸到了玉明阳打坐的树后,举着一把匕首冲着玉明阳狠狠地刺了下来。
“去死吧!杀了我家人的坏人!”
“五师姐,小心!”
玉明阳早已通过感知晓得此地还有一个活口,这会儿只简单一抬肘向后一撞,反手便抓住了那孩子的手腕迫使他丢下匕首,又将人硬生生甩到面前,当着玉衣鱼的面干脆利落的捏碎了他的颈骨。
玉衣鱼的心里疯狂的后怕,死死地抱着玉明阳不敢放手。
这一个月来,除了正常的修行便是跟随玉明阳追拿窃贼、杀手和一些灭人满门练着邪功的凶徒,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一个小小的孩子,心思竟然这么歹毒......”她颤抖着不敢置信。
玉明阳抿了抿嘴唇,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玉衣鱼的后背以做安抚,没让怀里的人注意到自己面上的失态。
这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遇见。
玉明阳突然回想起以前三师兄跟她讲山下的事的时候,经常会叮嘱她的:
“无论做什么事,只要做了,就别给自己留下隐患。”
“记着了吗,小六?”
“我记着了我记着了,我绝不会再犯一次这种错误的。”玉衣鱼喃喃道。
“好了,把你的道袍换上走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进山找下一个山寨。”
玉明阳这边在一番挑选后选择了山匪横行的北境连岐山脉作为两人的历练地点,而终南山那边,新入门的玉明智他们的日子可以越发不好过了。
“嘶——轻点轻点,疼!”
玉飞云赤着上身趴在药房的铺位上,背后是一片狰狞的血痕,除了在喘气几乎看不出还是个活人。玉明智跟玉飞云趴在一起,状态也差不多,但上药的时候却没发出什么多余的声响,惹得给两人上药的玉挽月又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这位身份高贵的太子殿下。
“你们两个到底是犯了什么错?竟然气的大师兄向师尊请了十诫尺把你们骨头打断了一大堆......”玉挽月喃喃自语道,“想当初老三有意捉弄他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生气,只是打断了老三一条腿而已......”
只是打断了一条腿而已......玉飞云脸色一黑,恨不得爬起来直接把身后还在絮叨的人打出去,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刚抬起手臂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按住,力气之大险些捏碎他的腕骨。
“小家伙,别乱动,师姐在给你上药接骨呢。”玉挽月笑着拍拍玉飞云的后脑勺,“再乱动师姐就不能保证你接下来三个月还能不能正常活动了。
小七就比小八听话。这样吧,小七把你们做了什么告诉师姐,师姐保证最多一周就能让你下地,一个月就让你痊愈,如何?”
二师姐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一想到自己和太子殿下误把后山祀堂的灵位搅得一团糟这件事已经引得一向性情温和的大师兄对他们狠下重手,他实在不敢保证自己说出来之后还能和太子殿下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嗯?”察觉到玉明智的躲闪,玉挽月眯着眼又说道:“小七你可要想清楚,这一会儿不把事情给我交代了,等下我去问过大师兄还是会知道的。别忘了,你们两个可还是要在我这药房住一阵子的。”
玉飞云面色一黑,似乎也回想起玉清风面不改色将两人打成重伤丢进药房的情形,也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正巧这时玉明智看向玉飞云征求他的意见,见太子殿下点头,身为太子侍卫的玉明智心一横就说了出来。
“我与太子殿下......我和八师弟在后山上修炼的时候不小心闯入了祀堂,当时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光阴暗的很,以至于没能第一时间注意到那里的灵位,只以为是个没人打扰的好地方......”
玉挽月的面色越听越黑,以至于玉明智也逐渐不敢再出声。
“你们在那里做了什么?”
“他们两个捉了山上的野兔,在祀堂烤兔子还引起了大火,幸好大师兄发现的及时没让他们把祀堂的灵位烧了,不然这会儿这两个没脑子的就该把没身份直接拍死,有身份的废了武功逐出师门了。”
玉昭然提着一把刀从药房的窗户翻进去,对着玉明智的手臂高高举起,“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放心,二师姐医术高超,三清观又从来不缺各种神丹妙药,你这手臂砍过一次再接上可不会跟先前有什么区别,顶多是留下点不痛不痒的后遗症,让你日日夜夜体会下万蚁噬骨的痛苦。”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两人的发梢滴落,求助地看着这时候唯一能组织玉昭然动手的玉挽月。
玉挽月一言不发,径直从两人的床边起身,冷冷地看着两个人。
“胆敢惊扰三清观历代先辈,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