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二人还要替二师姐接风洗尘,不如傅小将军带这两个孩子上山请师尊为他们测吧。若是根骨不行就送下山替他们找到家人,若是入了师尊法眼……我们便能再多两位师弟师妹了。”
傅裴阴沉着脸瞪了玉明阳一眼,玉明阳顺手摸了摸鼻头拽着玉衣鱼和玉挽月逃也似的冲进城门,只留下傅裴和陆家两个小孩子大眼瞪小眼。
陆九儿怯生生拉了下陆云飞的衣袖,“哥哥,我们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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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师姐,就这么把事情扔给傅小将军是不是不太好?”
玉衣鱼叼着一串糯米丸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会的~他今天都闲到亲自来藩阳城堵我们了,送两个人上山自然不会是什么难事。”
玉明阳抱着大大小小满怀的包裹,略有些艰难地从包裹后面探出头来,示意玉衣鱼喂自己一口。
从一串没被动过的丸子上咬了一颗下来,玉明阳又继续说道:“若是真有什么事他也不会那么气定神闲地往那一坐啊,你说是吧。”
“不过那两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了测试……”
前头走着的玉挽月脚步突然一顿,吓得玉明阳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二师姐,怎么突然停下了!”
玉挽月并未理会二人,一手抓一个,径直扯着两个女孩进了酒楼。
“刘小二,二楼雅间七号间空着吗?”
“空着呢空着呢,一直给玉二道长留着,道长直接上去便是。东西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再多添一壶料梅春。”
进了雅间玉明阳连忙把手头的东西放下,揉了揉酸痛的肌肉感慨着两个女人的战斗力。
店家酒菜上的很快,许是常客的缘故,店家看在玉挽月的面子上还额外送了一盘梅花糕,清香可口。
玉衣鱼满意地解决了一整盘糕点,打了个饱嗝捧着杯清茶一脸幸福地看另外两人品酒。
“小五,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玉挽月心疼地看着玉明阳,瞧着她隐约瘦了一圈的腰肢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尊连着数年不曾管事,三师弟又只喜欢待在厨房,四师弟常年避居不见踪影,小六也是个不省心的……这一年想必你过得也不怎么好。”
“师姐不必忧心,三清观本就事少,这一年我忙的最多的也不过是给师尊再挑几个根骨好的弟子,三师兄经常给我加餐,四师兄偶尔也到山脚联系陈伯他们替我分担些事情。我这一年不仅没有过得不好,反而还跟山脚的几位叔伯亲近了不少呢。”
“如此便好,我和大师兄下个月再出门的时候也能放下心了。”
玉明阳面上笑容一滞,旋即苦笑一声。
“师姐又要出远门?”
玉挽月专注地给玉衣鱼夹菜,“是啊,下个月去滇州,南边的神风派一直协助着边关将士守关,近来南边不大太平,神风派损失了不少人手,约摸着求助信再过半月就该到了。”
“求助信未到,师姐是怎么知道的?”玉衣鱼歪着头十分不解。
“回来的时候走水路经过沛州,那边有从滇州边疆逃难回来的百姓,说是那边有饮血杀人的怪物,神风教出动了百十人都没能抓住他。”
玉挽月放下筷子,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面上担忧:“也不知是真是假,大师兄决定先回来等着消息,若是有求助信到便走这一趟,若是没有,想必是假的消息,到时候往滇州随意走一趟便好。”
玉明阳沉默片刻,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仰着头半晌,憋出一句:“万事小心!”
她也想去,想走这一趟,但是玉明阳知道她不能离开终南山。
终南山是不能离了人的,总要有人留在这里接收各地传来的消息,护着山门。
玉衣鱼撇撇嘴,“有时候真搞不懂师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们江湖势力为什么要帮助朝廷稳定江山?”
“衣鱼!不得胡言!”
玉明阳冲她怒目而视,酒杯狠狠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三清观是维护江湖和朝廷平衡的势力之一,协调各门派守关抓人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四门三家两家将,说到底都是为了守着大宣,护着陆家的江山而存在的。
可这样下去……我要怎么才能抽出时间?
玉明阳低垂着头,神色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