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走下来的花魁身着一袭明黄色的衣裙,沿着阶梯款款而下,走到了金雀台的顶层。
她灵巧地一转身,裙摆飞扬,正好铺满了顶层,又翻手打开了一把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半倾国倾城的明媚笑颜。
“洛语花魁!”水韵楼里,爆开了一阵呼喊声。
易亦被喊声惊动,转头向洛语花魁看去,却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不由得有些扫兴,干脆闭目运起了炼血式。
朱有才二人则把全副精力放在了金雀台上,没有发现易亦的异常。
接着洛语花魁的动作,其她花魁也各自铺展开了衣裙,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裙摆装点着金色的楼台,远远看去宛如一只金色的孔雀展开了五彩的尾羽,洛语花魁便是那金雀高昂的头颅。
一阵丝竹声响起,和着乐声,第一层、第二层的花魁们舞动了起来,空中有花瓣散落,宛如金雀抖落了尾羽上的片片花瓣。
随着花魁们表演的进行,场上的气氛越发热烈,欢呼叫喊不绝于耳。
易亦的体内,此时也不平静,他运起炼血式,发现中丹田第二个气旋正缓缓成形,于是决定一鼓作气突破到五品武者境界。
在他的调动下,炼血式疯狂运转了起来,浑身气血运转速度越来越快,奔腾如龙,仿若沸腾,内力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向中丹田汇聚而去,气旋逐渐壮大。
待到气旋彻底成型,能在丹田中稳定存在时,便标志着易亦正式进入了五品武者境界,他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花魁们的表演已经结束,在一片叫好声中,她们一个个莲步轻移,向四楼走去,走在最前面的洛语花魁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紧接着,一个个端着各式菜肴酒茶的美貌侍女出现,穿行在各个楼层和饭桌之间,为宾客们献上了满满一桌的精美菜肴,花魁宴便算是进到了宴会的环节。
这下朱有才可忙了起来,不停有其他桌的人拿着酒杯过来给他敬酒,连带着马有财也一直喝个不停。
而易亦面对敬酒人,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茶,与这热烈的环境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酒过三巡,待到众宾客都喝到了酒意微醺的时候,花魁们的贴身丫鬟们登场了,捧着一个大礼盘,穿行在宾客之间收取着礼物。
事先不知道有这个环节的易亦见此景象颇为不解,但朱有才去了别桌敬酒,酒量不行的马有财又喝趴下了,他也没个熟人问询,也就随它去了。
他现在正考虑着待会用哪一首诗。
“上邪的气势太决绝,作为一个单相思的追求者不应该有那么沉重的感情;蒹葭的感情细腻,也有层次感,但结局太悲苦,也少了些对女子的赞美;写凤求凰的司马相如又喜新厌旧,抛妻纳妾……
对了,这里是异世界,没人认识司马相如,这么一想的话,《凤求凰》再适合不过了啊!”
接着,易亦又开始推敲起来诗文翻译的细致之处,力求尽善尽美。
觥筹交错,众宾喧哗,宴会的气氛到达了**,那些表演时位于金雀台第一层的花魁们自闺房里走出,到了第三层和第二层的宾客之间,陪酒作乐,也少不了被上下其手。
一名身穿白色素裙,面带嫌恶之色的女子来到了易亦这一桌的旁边,看见一边啜饮着茶水一边沉思的易亦和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的马有财,微微松了口气。
“小女子弦语,见过两位公子。”弦语略施一礼,向易亦招呼道。
“嗯,知道了,你自己随便坐吧。”此时易亦正推敲着诗文的选用,无心作乐。
“敢问公子在为何事犯愁?”弦语倒是看出来了易亦有所思虑,主动问道,声音灵巧空灵,像融化的雪水在冰层下流淌。
“在下正在推敲诗文,怠慢了姑娘烦请见谅。”
“是什么地方难倒了公子不妨说给来听听,”弦语闻言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女子在诗词一道上颇有造诣。”
易亦略一沉吟,觉得有人交流一下也是好事,张口说道:“其实在下为了应付诗会,作了一首诗,但唯恐什么地方有所缺漏,一直放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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