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亦闻声,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拎着茶壶在隔壁桌坐下了。
“在下身体有疾,不宜饮酒,便以茶代酒与二位同饮吧!”
一番客套话之后,他得知了那位朱兄乃是沧京城中一富商的儿子,名叫朱有才,另一人乃是衙门主簿的儿子,叫马有财。
说来奇怪,朱有才此人才疏学浅,生于大富大贵之家,而马有财虽有一身学识,但其父清廉,因而家境平平,二人却又是至交好友,真是造化弄人。
“易兄赠酒,想必是别有所图吧?但说无妨。”结束了客套话之后,马有财直言道。
“真是瞒不过二位,其实我自陈州远道而来,便是因为听闻洛语花魁将在此地献演,奈何人生地不熟,没有进水韵楼的门路,刚才又凑巧听见二位的谈话,便生了结交一番的心思。”
“哈哈,”朱有才大笑,“好说好说,易兄与我投缘,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
“朱兄仗义,小子敬你一杯。”
又是一番逢场作戏之后,朱有才答应了明日带易亦进入水韵楼,酉时在水韵楼门口碰头即可。此外,易亦也打听到了花魁宴的流程。
首先是花魁们的演出,然后是一场盛大的宴会,接着是一场诗会,让宾客们得以一展才情,最后,花魁们会各自选出一名如意郎君与自己共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入阁。
总的来说,花魁宴就是沧京城中一群二世祖们交流感情、争风吃醋的地方,也是大街小巷里饭后谈资的重要来源。
其实朱有才留了个心眼,并没有说出在宴会进行时,花魁们会派出贴身丫鬟,到会场上收取宾客们赠予的礼物一事。然而最后入阁的人选往往就是那个送出的礼物最为贵重的宾客。
他这么做只是不希望易亦加入到入阁资格的竞争中来,平白多了个竞争对手。
易亦和朱有才等人分开,走在大街上,思考着如何才能博取花魁的欢心。
“从花魁宴的流程上来看的话,能让宾客们表现自己的只有饭后的诗会,这入阁名额看来多半就是由诗会上的表现所决定的了。”
想到这,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从来到此界以后,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好,那些前世只看过一眼的诗词也能清楚地回忆起来,只需要根据此界的格律和韵脚略做修改即可成诗。
拿定了主意,他去一家书肆买了本《格律考》便回了客栈。
照着《格律考》一书讲解的格律,他把《蒹葭》、《凤求凰》、《上邪》三首诗翻译成了此界的文字,基本没有破坏原本的韵律和美感。
看着翻译好的诗歌,易亦不由得有些得意,他瞟了一眼窗外,正是华灯初上时。
“花魁宴的事情准备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得考虑如何逃脱卫重光的追杀了。”
他又去了刚才买《格律考》的那家书肆,大大咧咧地向店家问道:“店家,你们这有没有燕国和南蛮的地理图啊?”
店家是一名五大三粗的黑脸汉子,闻言大吃一惊,竟面露惊恐之色。
“我,我就是一本分的生意人,哪里会卖那种东西。”黑脸汉子说道,结结巴巴很是紧张。
易亦看了看他两条肌肉贲张的手臂和脸上的数道刀疤,实在不敢相信他只是个本分的生意人。
黑脸汉子看易亦一言不发,更加紧张了,贴着墙挪到大门边,把木门一把关上,插上了门栓。
“我就是想买燕国和南蛮的地理图,你这么紧张干嘛?”他疑惑地问道。
“你,你不是官兵?也不是军队的人?”黑脸汉子问道。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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