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一部名为《空释拳》的拳法,据传乃是上古佛门阿难寺的入门拳法,虽不涉及灵力运行,但立意高远,至空而释,对炼体功夫和佛学修养都有所裨益。
“为何义一经所给的都是一些上古门派的功法?”易亦不解,但多思无益,他停下了混元桩的架势,打算略作休息,便就地躺倒在了船尾。
此时已是深夜,船行到了一处开阔地界,江水平阔、天清气明,抬眼就能看见璀璨的群星,耳边江水潺潺,时不时还有猿猴高鸣,江风清凉而舒爽。他想起了一句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顿时,他感到心旷神怡、胸襟开阔,往日的顾虑和痛苦都随风而去,心中只余下一条奔涌不息的大江大河。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一股玄奥的气息在他身边弥漫着,炼血式、九阳锻体功自行运转起来,血气流通的速度超乎平时百倍,一股股内力自血气中诞生,归于丹田。在九阳锻体功的影响下,阳气也活动了起来,滋润体魄、养神健气。
船舱里,门帘被挑开,许翠微探头走了进来,发现易亦没在,问道:“易亦他又去修炼了?”
刘老点了点头,用手挑开帘子,指了指躺在船尾的易亦。
“他居然顿悟了?”许翠微压低了声音,惊呼道。
“许姑娘不也顿悟了吗?”刘老倒是一脸淡定从容。
“我在一品武者境界卡了十八个月!吃过不知道多少灵丹妙药,这辈子也就顿悟过这么一次。”许翠微的话中带着酸味,“他才修炼了多久?次次入定不说,这还顿悟了?”
“哦?许姑娘入先天境界了?”
“嗯,顿悟之时侥幸炼化出了一丝内气,余下的就是水磨工夫了。”
“可喜可贺,日后许姑娘可是要走以武入道的路子?”
“家父与一位真武门的前辈有点交情,不出意外的话,在我炼神为罡之后便会将我送入真武门。”
“真武门?”刘老一愣,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刘忆呢?刘前辈作为百年前长生宗的第一天骄,不会对她没有安排吧。”
“我当年在长生宗也有几位知己,算算年头,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当上个传功长老了吧?”
“那易亦呢?”许翠微看了一眼正躺在船尾呼呼大睡的易亦,“他怎么办?”
“不是老夫不愿意帮他,而是他另有奇遇,”刘老感叹道,“我这条老命还是他救的呢。”
“何出此言?”
许翠微听完了刘老讲述的有关易亦的事,也是啧啧称奇。
易亦随口编织的蹩脚说辞,自然骗不过刘老和许翠微,他们之所以不拆穿,只是因为相信在这谎言之下潜藏的是善意,而非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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