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然，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我。”

凝视着面前翩翩少年的那张帅脸，堇禾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的话。而当陆之然听到这句话后眼底的落寞转瞬即逝，他在衣兜里摸了摸，摊开掌心递到堇禾面前。

“小堇禾，吃糖。”

每次堇禾跟他生气，他都会拿出一颗糖哄哄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都习惯随身携带着糖果了。可这次，小姑娘竟然没有收下他的糖果。

“陆之然，你喜欢的堇禾已经不在了。”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堇禾很难开口告诉他实话，毕竟这件事对一个凡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但即使再难以启口，她也必须要说清楚，自己总不能仗着堇禾这个身份平白无故的消耗陆之然的喜欢。

她做不到。

“什么意思，你不就在我面前吗？”陆之然挤出一抹苦笑，他似乎在明知故问，却闭上了眼睛试图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堇禾深呼了一口气，故意离他坐远了几步，“你如果真的没有怀疑，心里就不会存在任何疑虑，你的心和你的感觉是不会骗你的。”

好像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堇禾确实不太一样。

以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会烧得一手好菜，而不是像现在烧得一手好厨房。

甚至，不会撒娇，不会反抗，不会拉住他的衣袖喊着之然哥哥……

抿了抿唇，陆之然的音色虽然变化不大，可此时他却压低了声音，肃穆的嗓音像是裹挟了无数把利刃，带着威胁与警告：“告诉我，堇禾去哪了？”

“她……她死了。”堇禾小声说着，“在落水那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