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院落中又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吴翟忽道:
“二哥,不如将这些牛鬼蛇神都废去武功?”
裘千仞点点头,闪电一般蹿出,挨个将那些金刚门弟子丹田上补了一掌……
如此一来,那些功力深厚的,尚有一丝知觉,却也无力呻吟,而内功薄弱者,则登时昏死过去,院中又平静下来,只有火工头陀一人不住狂吠不已……
吴翟这才在裘千仞扶持下,进入静室,又让裘千仞去寻了一块大烙铁,并炭炉一起搬到火工头陀面前。
裘千仞正要问什么,吴翟伸手指在唇上一指,裘千仞便吞下疑问,沉默不语。
那火工头陀感觉有人在旁,骂道:
“要杀要剐,还不动手,鬼鬼祟祟做什么?”
吴翟不做声,指了指炭炉。
裘千仞点点头,将烙铁投入其中,烧得通红。
吴翟口一张,一枚枣核呼啸而出,击在火工头陀左足。
火工头陀丹田既废,浑身硬身横练工夫便散了,肉体与常人一般软弱,这一枚枣核登时将他半块脚掌炸得粉碎!
火工头陀痛极,登时惨声长嚎。
吴翟却指着他脚掌,朝裘千仞点点头,裘千仞登时明白,嘴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将那烧红的烙铁夹起来贴在火工头陀脚掌伤处,登时黑烟滚滚,滋滋作响……
火工头陀嚎声顿止,浑身痉挛一般佝偻起来,喉见咯咯作响,竟是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待裘千仞将那片脚掌伤处挨个烙了一遍,断脚处只见焦黑一片,已无鲜血冒出,才停下来,复将烙铁投入炉中。
二人静默片刻,待那烙铁烧红,吴翟又是一枚枣核喷出,这次却是将火工头陀剩余的半块脚掌都炸得粉碎。
不待吴翟指点,裘千仞已夹起烙铁,将火工头陀伤处细细的烙了一遍,不让鲜血涌出……
那火工头陀不住哀嚎,不住抽搐,好不容易咬着牙喝道:
“无,无耻狗贼,快快将老子杀,杀了。如此折,折磨老子,却,去不是,名门正派的作风……”
声音颤抖不已,显是痛得急了。
吴翟却不理他,依旧跟裘千仞默不作声,一人伤,一人烙。
这般粗陋的截肢手术持续了很久,直到天色漆黑,月上三更,吴翟才将火工头陀的左腿截到大腿根部。
吴翟与裘千仞却始终不发一言,火工头陀目不能视,只觉得左腿剧痛难捱,而伤处却越来越短……
火工头陀心肠极为歹毒,以己度人,便以为这些人是要将自己身体一寸寸击碎,再一寸寸烧焦,慢慢折磨而死!
他一生强硬无比,又极能忍耐,所受委屈,日后必数倍奉还。但如今丹田既废,却复仇无望。
若吴翟审他,骂他,火工头陀都能从中推断出些许信息,知道他们或是有求于自己,或是单纯报复等等。
但对方始终沉默,每每挨不住昏死过去,那裘千仞必然以雄浑内力替他度气救治,让他时时刻刻处于清醒的痛苦之中,他看又看不见,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还道已经过去数日,甚至数月!
整个人渐渐崩溃,强硬的外壳一点点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