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独立的三层楼别墅里,张惊双眼充血,一把将桌子上的杯子书本全部掀翻在地。
“哐当。”
那价值数百万的紫砂壶,甚至被甩到了墙上,碎片四散开来。
张惊修长的手指上被一个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不断渗出,可陷入暴怒中的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少,少爷,您还是止一下血吧。”
看到张惊手上的血流了一地,一个佣人颤抖着拿了一个创可贴递了过来。
“滚!”
张惊一声怒吼,接着猛地一巴掌抽在了佣人脸上,强大的腕力甚至直接把佣人嘴角抽裂,大量鲜血涌了出来。
见到自己主子这么愤怒,整个屋子里的佣人都缩着脑袋。
他们都是普通人,消息并不灵通,都不清楚为什么今自己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
要知道平日里张惊就算心高气傲,但是为了维护谦和的模样,向来不会就这么直接打人,最多暗地里下一些阴手。
“都下去吧。”
张腾山也在房间里,此时他挥了挥手,示意仆人全部退下。
听到张腾山发话,底下的仆人纷纷如临大赦,全部慌张的离去。
他们只是普通家庭的人,有着自己简单的幸福。
一日三餐,到家就能看到老婆孩子,每个月等着结算工资,普通饶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等到所有人都退去,张惊再次发出一声嘶吼,犹如濒临死亡的野兽一般乒在地。
“爸”
看着趴在自己脚下抱头痛哭的张惊,张腾山轻轻叹了口气,接着伸出手在张惊头发上摸了摸。
“其实早些年我也想过这种结局了。”
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张腾山感慨万千。
“年轻的时候想着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你们这些后辈少走弯路,自己要努力为家族争取到足够的利益,不能浪费家族为了培养自己而付出的资源。”
张腾山回想到自己刚入政坛,是多么雄心壮志,想要为张家谋取大量利益,为了自己这个儿子拿下无限资源。
“这些年我也很愧疚啊,我没有辜负家族,但是却辜负脸的栽培,辜负了人民的期望,我还是个劣等人,劣等官啊。”
张腾山眼中带着怜爱的神色看着张惊,对张家他可以是问心无愧,对自己这个儿子他也是极尽所能为其铺平道路。
“不,爸,你怎么可能是劣等人?明明是他们,我一定要替你报仇,一定要让那些害过你的人付出代价啊。”
张惊已经有些发疯,虽然他性格偏激怪戾,但是在自己从最崇拜的父亲要离去的时候,他还是彻底崩溃了。
此时的张惊,哭的就像是个孩子。
“你知道劣吗,力字上面加个少,少出力的人就是劣等人啊。”
张腾山有些感慨,看着面前痛哭流涕的儿子,他此时心中有些后悔这些年给张惊的路铺的太平坦。
人哪里能少出力?太过顺风顺水最终会充满劣性。
“爷爷呢?让爷爷出手啊,你这些年为家族付出这么多,难道爷爷就这么看着你后半生在牢狱里度过。”
张腾山不过四十多岁的年龄坐上了江南市常务副市长的位置,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张横刀的推动。
张惊相信,只要张横刀愿意出手,事情将会有极大地转机。
要知道,张腾山可是张家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如果就这么被捕入狱不但从实力上张家会严重受损,在颜面上张家也再无抬起头之日。
甚至更严重点,张家会有可能直接从四大家族中除名。
“你不懂。”
张腾山满头黑发被梳理的整整齐齐,一身得体的衣衫配合着那充满威严的国字脸,从他的眼中丝毫看不出对于即将到来拘捕的慌乱。
“事情还没有结束,没有等到尘埃落地的那一刻,谁胜谁负还不能得知。”
张惊有些疑惑的看着张腾山,并不明白他到底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