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间,展天神闻得身后一人道:“这位将军,你找谁?”
回头看时,原来却是一个与孙长官有几分相识的少年。
“你是孙二官吧?”展天神道:“我是展天神,你哥同袍,曾经一起奉命于泗阳城外夜袭宋军大营。
我侥幸生还,长官兄弟却把命丢在了那里!”
孙二官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展家兄长,多听家嫂提及!且请屋内说话!”
展天神道:“算算时间,你嫂子也该生了,情况如何?”
孙二官道:“未曾足月,于上月生产,幸有州衙派来大夫,保得母子平安。”
说话间,两人进门。
“滚!都给我滚!”
听到暴戾的怒吼,展天神立刻握住了刀把,道:“立刻拘捕滋扰烈士家属者!”
“是!”
锵锵锵
刀光闪亮,透着无限的寒意。
展天神听的明白,发出怒吼的,正是孙长官的遗孀高小芳。
莫说孙长官的面子,便是高小芳的面子,也足以让任意一个明兵出手相助。
军医以及护士,那是军队中最受尊敬的。
“展大兄,莫要冲动。”孙二官拦住众人,道:“这是家嫂的父母,给别人说亲来了。”
“说亲?怕不是逼亲吧!”展天神冷笑。
若是高小芳自己愿意,他自然毫无意见,但是,听高小芳的语气,能是自愿的?
定然是其父母,收受了别人的好处,想要逼迫高小芳改嫁。
孙长官因功得封男爵,方天定登基追封子爵,作为烈士遗孀,又是现役军人,颇多功劳,高小芳晋升为六品靖国夫人。
杭州知州不过五品,实际上,知州来了,必须主动给高小芳行礼。
若是能娶了她,只凭她的品级俸禄,就可以让夫家过上优渥的生活。
更不要说,还可以借助她的关系和官皮,谋取一般人得不到的利益。
如此,谁不心动?
思虑间,随行护卫押着三个人走了过来。
一对夫妻是高小芳父母,一个媒婆。
瞪着媒婆,展天神道:“持本将令牌,告知本州知州,该人滋扰烈士遗孀,欲强行逼亲,严重影响前线军心士气,不严惩无已体现军人之荣耀。”
“将军,小人冤枉啊!”媒婆立刻叫起屈来,道:“小人不过受人所托传话而已,逼亲是因为高家贪图丰厚聘礼啊”
“呵呵,还有主谋?”展天神冷笑,道:“着使此人领路,拘捕主谋,一并移交州府治罪。
若州府不能给我军将士一个公道,本将当申请军法司,处理此案。”
罪,倒不至于多严重,顶格处罚大约也就劳动改造三五年吧。
但是,所谓杀鸡儆猴,把这波人惩治,看还有谁敢来滋扰高小芳。
处理了媒婆和提亲的,展天神看向高大壮夫妇,道:“你们生了个好女儿,今次,本将不与你等一般见识,以后,莫怪本将一并将你们惩罚。”
高大壮抹着冷汗,点头哈腰地说道:“将军见谅,绝不敢再来。”
说完,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这对市侩的夫妻,展天神道:“记住这件事,告知朱小弟,让他看着办。”
朱小弟倾心高小芳,许多人都能看得出来。
军中大部分人,都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自己人可靠放心不是。
解决了麻烦,展天神前往后院,探望高小芳。
想他和孙长官共领一千人,劫宋军五万人营寨,何其之壮烈。
如此,当他经过杭州时,当然要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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