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嗡弓弦振动,箭如蝗飞。
明军不闪不避,只把箭矢当飞蝗,全不正眼去看。
叮叮当当,箭矢落下,直接滑落,根本无法破甲。
莫说松软的骑弓,便是大黄弩、神臂弓也别想破开重骑甲胄。
就是这么刚!
看到游骑徒劳无功,宋江也不意外,只是叹道:“早知贼军重骑在此,当带钩镰枪手来的。”
钩镰枪是专门破重甲骑兵的,为了对付呼延灼的连环马,宋江设计,把金枪手徐宁拐上了梁山,训练出了这么一支队伍出来。
吴用道:“主将勿忧,且让马军兄弟缠住,步卒即刻便到。”
两句话的功夫,崔野已经领着一队马兵冲了过去。
縻貹位于中间,看到崔野奔来,大喝一声劈出开山斧。
崔野大急,立刻抵挡。
哪能拦得住?
犹在空中盘旋飞舞的脑袋,还有最后一丝清明,只见明军已经杀透了这阵。
第二阵中,文仲容看到崔野阵亡,只觉得肝肠寸断,猛地一踢马腹,陡然加速。
“来的好!”
縻貹复起开山斧,只一下,斩文仲容于马下。
这两人,本来在淮西时就该死于縻貹之手。
縻貹被方天定拐了,却不想两人命该如此,还是死在了縻貹手中。
连破两阵,重骑速度略减,却仍然一往无前。
突然,泗阳城头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
轻骑已经回城了,方天定心中暗喜,喝道:“兄弟们,杀过去,回城!”
宋江已经跑的没影了,不知道躲在那个角落里,没法寻找。
而且,冲了这么多阵,骑士还能坚持,马匹却是真的累了。
第三阵,淮西降将武顺又领三千骑兵至。
破!
武顺被袁朗一挝砸碎了脑袋,三千骑兵没了百。
第四阵又到。
重骑身后,还有追兵,不断以nn射箭。
尽管射,能有一人死于nn之下,算我输。
怎么可能输!
宋军一波接一波,犹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只要把明军重骑淹没。
却是休想,明军重骑犹如逆水而行的巨舰,任你风大浪急,我自勇往直前。
不一刻,方天定只觉得眼前一空,已经杀到了城门外。
城头上,看到方天定杀出来,刘子羽放下心来。
宋军却不死心,还在衔尾追杀。
一万五千余,被两千重骑凿的只剩下一万出头,这让心高气傲的梁山好汉如何能够接受?
特别是关胜,未曾为宣赞报仇,又折了好兄弟唐斌,恨怒难挡,只要追杀到底。
看到宋军不死心,刘子羽喝道:“弩砲准备,待宋军进入nn射程后,同时开火。”
这是要尽可能杀伤宋军了。
只是二十息,重骑已经进了弩砲射程之内。
宋军轻骑还要快一些,又十息后紧随而至。
默默计算了片刻,刘子羽令旗挥下,喝道:“放!”
咻咻咻
五百根弩箭,两千余箭矢,如雨而下。
立刻射倒宋军一片。
人仰马翻,死伤难以计数。
宋江看的目眦欲裂,连连喝道:“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听到号令,宋军骑兵立刻勒马回身,远离了城头。
只是这片刻功夫,宋军便丢了三两千人马。
没能留下方天定,宋江好心塞。
只是无可奈何,又不能飞进城里去打,只好退兵。
“报”一骑飞至,滚落在地,拜道:“周通将军中箭而亡。”
宋江闻言,大惊失色。
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个兄弟?
呆了一呆,宋江噗地喷出一口血来,向后栽了下去。
吴用大惊,喝道:“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号令立刻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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