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想给扬州城报信的。
这人并不理会马勥警告,只是打马狂奔。
马勥怒吼道:“放箭!”
数十骑兵同时搭箭拉弓,撒手。
咻咻咻~
骑士倒是好身手,一个镫里藏身,把箭矢尽数避开。
只是人躲了,马屁股上却中了一箭,吃痛之下,马匹前蹄高扬,一下把这人颠落地上。
马勥策马向前,只一斧,把这人劈成了两爿。
时间紧急,根本就不可能收留看押俘虏,特别是这种铁了心要去报信的。
日头西斜,将将早到关门时间。
聂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足感两位兄弟盛情,只是城门要关,实不能再吃了。”
陈泰笑道:“区区小事,如何能让师傅操心,左右我也带的庄客,让他们去传令便了。”
聂平重新坐下,道:“即如此,有劳两位兄弟。”
话音未落,只听得城下大喝:“贼军北方来,速关城门。”
呼喝中,滴答滴答的马蹄声直奔城内而去。
聂平一惊,酒意全无,立刻就要让人关门。
只是迟了。
陈泰陈益一左一右把他扑倒在地,自有庄客取出绳索绑了。
陈泰唱了个肥喏,道:“师傅,对不住了,今日义军必定要取这扬州城。”
听得此言,聂平彻底醒了。
情势很明了,两人投贼了,想必守军全部中了招。
暗自叫苦也没用,陈泰喝道:“来人,取兵器,谨守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邓元觉从运送酒肉的车中取出兵器,庄客们就地捡起守军兵器,又拨了宋军衣甲穿上。
邓元觉下令,把床弩调了个方向,对准马道,只是引而不发,静待关键时刻。
为防腹背受敌,陈泰又下令,把那些吃的烂醉的士卒尽数搠死在地。
刚准备就绪,就见百余宋军从城下往上奔来。
陈泰喝道:“兄弟们,坚守一炷香,大军必至,人人有赏。”
“杀!”
怒喝中,邓元觉挡住右边马道,陈泰陈益挡住左边马道,在二百余庄客帮助下,分别接住宋军。
好一场厮杀,
右边禅杖卷阵风,左边双刀接乱枪,身后庄客枪刀递,又有头顶箭矢来,残肢断臂四处飞落,梯道血流无处落脚。
邓元觉勇猛不必多说,陈家兄弟联手,也不是这扬州城里的官兵可以提防的。
百余宋军根本不堪一击,顷刻间被打的落花流水。
虽然没有四散而逃,却也在街头徘徊,不敢上前。
邓元觉胡乱抹了抹脸,喝道:“义军大将邓元觉在此,谁敢来战!”
没人敢战!
宋军畏畏缩缩不敢向前,只是守在街道上,等待后续。
不一刻,置制使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喝道:“冲上去,夺回城……”
话音未落,咻地一声,一根箭矢正中置制使喉咙。
嗬嗬~发着不明的声音,置制使一头栽落在地。
“义军入城,挡我者死!”
大喝中,马勥马劲两兄弟并排策马进来,身后跟着千余骑兵。
当头中,两兄弟策马撞飞了路上几个宋军。
手中兵器挥舞,真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
身后骑兵只是放箭乱射,一瞬间又射翻了百余人。
置制使被杀,贼军又端得凶猛,宋军士卒都吓破了胆。
“跑啊~”
“贼军入城啦~”
呐喊中,宋军一哄而散,沿着小巷各自逃命去了,街道为之一空。
马勥也不追杀,喝令骑兵下马上城,谨守城门。
只要城门在手,便是大功一件。
不一刻,厉天闰张俭又带着千余骑兵到达。
半个时辰后,方天定带领的大军到达。
进城检索,知州知县等大小官员,早就从南门跑了。
这些人无足轻重,跑就跑了,不影响大局。
沿江水面,都有水军封锁,不虞镇江得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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