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众人不信。
如此精锐还是新兵,那老军岂非天兵天将?
段二忍住心惊,喝道:“且休摆弄,比过一场再说,”
方天定道:“你我各出三人,如何?”
段二见方天定身后二十余将,沉思片刻后,便答应了下来。
商议片刻,淮西以杜壆、糜胜、袁朗出战,方天定之下以石宝、厉天闰、邓元觉出战。
方天定道:“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宋贼,今日军中自家比试,恐有伤损,轻则残疾,重则致命,此乃于军不利。
且将两根枪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裹,地下蘸了石灰,再各上马,都与皂衫穿着。但是枪杆厮搠,如白点多者,当输。
尔等意下如何?”
淮西众人不知江南诸将本事,也恐受了损伤,具各同意。
取了两杆长枪去了枪尖,都用毡片包了,缚成骨朵,出战六将身上各换了皂衫,各用枪去石灰桶里蘸了石灰,再各上马,出到阵前。
方天定喝道:“且教士卒围观。”
一声令下,众士卒踩着步点围了过来。
顷刻间,一个巨大的,横平竖直的方阵出现在众人面前。
方天定喝道:“都有,坐下!”
唰,众军同时坐下,直如一人。
令行禁止。
淮西众人又是一阵心惊胆颤。
不用试探,这简单的一下,便能看出精锐程度了。
杜壆跃马挺枪,喝道:“谁人来战!”
石宝打马而出,道:“苏州石宝,请教了。”
杜壆也不打话,挺枪直取石宝,石宝也拈手中枪,来战杜壆。
两个在阵前,来来往往,番番复复,搅做一团,扭做一块,鞍上人斗人,坐下马斗马,两个斗了四五十合,倏地分开。
石宝道:“阁下好本事,屈居王庆麾下,却是浪费了。”
杜壆没答话,只是拱了拱手,退到段二后面。
看杜壆时,胸口有一处白,看石宝时,头盔上有一点白。
方天定瞧的清楚,两人几乎同时中招,若是战场厮杀,必然同归于尽。
方天定道:“同时中招,皆是要害,以平局论处,如何?”
众人皆是无话可说。
方天定也暗自心惊,果真是王庆最精华的大将,本事的确了得。
杜壆与卢俊义大战五十余合,全然不落下风,若非孙安突然杀出,胜败尤为可知。
两人退下,糜胜打马而出,与厉天闰斗成一团。
糜胜也不是好惹的,他先后斩了文仲容,崔野,只因梁山人多不敌,才被迫退走。
对上厉天闰,也是半斤八两。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百余合,难见胜负,众人都是喝彩。
邵俊叹道:“如此猛将,难怪首领念念不忘。”
方天定道:“王庆有人不会用,迟早被朝廷剿灭,他们在我军中,方可大放光彩。”
两人声音颇大,淮西诸人自然听得到,个个态度莫名。
十员大将自然欣喜于被人赏识,只是在王庆手下待的也不错,不好贸然离开。
段二当然是气炸了肺,只是不敢发作。
校场万余士卒,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又是五十余合,只听糜胜一声大喝,把厉天闰刺下马来。
在看他胸口,同样有一白点。
厉天闰翻身而起,道:“好武艺,打的痛快,可敢与我比试酒量!”
糜胜回道:“怕你不成,走!”
众目睽睽下,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走了……
段二真想拔刀砍人,只是不敢。
方天定暗笑,见识了东南大将的威风,淮西的人也得意不起来了。
这也是方天定邀请来校场比武的原因,不打不相识,打过一场才好说话,同时也削去众人傲气,也好招揽。
咳嗽了一声,道:“又是平手,且比第三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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