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吼了一声,众人的目光被吸引,白厘也趁机逃走。
亮蹭蹭的液体径直泼向台上的宁晚。
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即将洒上身的硫酸,宁晚呼吸一滞,下意识侧过身子,双手捂着小腹。
说不怕,是假的。
意料之中的腐蚀感并没有传来,只听见一道男人的闷哼声。
男人身上的气息清冽,好闻。
宁晚被搂到一边,顿觉似曾相识。
脑海中闪过细碎的片段。
“没事吧?”男人嗓音寡淡清冷。
宁晚连忙退出身子,正眼打量男人。
男人衣着古色古香,月牙白的金丝袍,衣摆处纹着两只火红的凤凰。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可以肯定,这个人,前二十三年,她没有遇到过。似是看出她的顾虑,男人嗓音略转温和:“我是程修睦。”
宁晚点点头,“你有没有事,刚才,谢谢你。”
程修睦只是笑了笑:“无碍,泼的是水,不是硫酸。”而后,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红相间的小罐。“这个,给你。”
“利于养胎。”
宁晚微惊。
这件事,不可能是巧合。
泼液体的人被送去警察局,临走前留下:“宁晚,你这辈子不会好过的!”
二楼上。
女人眸光紧锁宁晚,她柳眉倒竖,而后,戴上墨镜。
宁晚,来日方长。
……
傍晚,云墨湾。
陈嫂恭恭敬敬布菜,宁晚和宴迟相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饭桌上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宴迟手机响后。
“爷爷叫我们去明晚参加晚会,地点在孟园。”宴迟放下手中刀叉,挑眸看向宁晚:“不想去就别去,无关紧要的宴会罢了。”
宁晚慢慢切了块牛排,没回答。
随后,“去,为什么不去?”
宴迟见状,轻轻抿了一口红酒,眸中浸着难以察出的深沉及…喜悦。
……
次日。
孟家宴会就在今天下午,这是宴迟第一次公然带她出席宴会。她和宴迟结婚的事情,除了两家和一些世交,并没有人知晓。可以说,宁晚是上流圈子里能力最强但混的最惨的一位名媛。
有了昨日被泼的前车之鉴,宁晚今天便没去公司,在家办完工,时间逼近中午,简单吃完饭,宴迟便开着车停在云墨湾。
宁晚昨日便与他约定好,下午做造型。
两人到达造型馆,便有工作人员迎接。
“宴先生,您预约的包间在十楼3015室,Tony老师正在准备。”
话落,工作人员带着两人上楼。
3015室内。
Tony正坐在椅子上梳着为数不多的头发,盼啊盼,终于等来了。
一转头,便被宁晚惊艳。
他从事这项工作二十来年,这是他第二次见到堪称顶级气质型的豪门太太。平时的太太们,不是太过臃肿就是小家子气。
一点豪门的feeling也没有!
Tony无可奈何,他能做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目光打量着宁晚,直到微凸的小腹处,这是……
“宴太太,您是怀孕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化妆品孕妇不能使用,为了您的健康,我必须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