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丫头怎么晕了过去?该不会是冻坏了吧。”
程诺赶紧把怀抱中的海升松开,去查看许小姐,双手搓热在冰冷的脸蛋上暖一会,见她脸色好转之后,程诺有些犯难了。
眼看着雪越来越大,这么么厚的雪,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回去的,拖到天亮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几片雪飘入许小姐脖子里,可能感觉有点凉,不自觉咂吧咂吧嘴,睡得倒挺踏实。
程诺有点乐,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后面背了一个,前面也不差,跑起来刚好凑个平衡。
说干就干,程诺把之前没用完的绳子解下来,准备前面也捆着一个。为了避嫌,他先把许小姐裹紧,再用绳子缠到自己身上,左三圈右三圈,蹦了几步确保没事之后,程诺把还在迷糊的海升往肩上一放,跳起来就继续赶路。
“带着你们回家咯!”
“回家?”
“对,你们暂时的家,可能会待很久的家。”
雪越来越来越大,程诺跑过的脚印逐渐被掩埋,两个小孩的人生轨迹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不用人为残疾,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挨饿受冻。肩膀上的海升望着奋力疾奔的程诺,仔细感受着天地间这抹温暖,渐渐睡了过去。
积雪还是有些厚,程诺一脚不稳,蹬下一片瓦,啪啦一下把正在熟睡的孩子给惊醒了,瞪大着双眼看着自己亲爹。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他爹当即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骂骂咧咧:“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哄睡了,今天你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
哇一声,小孩子哭个不停。
这时他老婆出来了,见丈夫打孩子,顿时不乐意了:“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哄个孩子都哄不好,骂你儿子是兔崽子,那你是啥?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越说越气,孩子也不管了,脱下鞋去抽孩他爹。见爹妈打起来了,小孩子反而不哭了,带着眼泪哈哈大笑。
“欸呦喂,小兔崽子,我挨打你还笑起来了,媳妇儿我错了,咱打孩子出气行吗。”
孩他娘注意到儿子在一旁起哄,也气得不轻,这些日子要不是在正月不该打孩子,她早就小竹条招呼儿子屁股上了。眼看有了坡下,想也不想就和丈夫一起跟儿子上了一堂生动的父慈母爱家庭课。
“哇,你们打我。”孩子生怕挨打太狠,使劲干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