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入睡,却不在相拥而眠。
各自占据着床的一侧,熟悉又陌生。
在确定幽月已经入眠之后,浮黎睁开了眼睛,其实到他现在的这般境界,睡不睡觉早就无关紧要了。
即使他的身体和神魂如今每时每刻都在自行的修复伤势,稳定根基。
但若想完全好恐怕需要至少是数万年的岁月累计,他说他累了只是突然间接受不了幽月的拒绝罢了。
浮黎轻轻的侧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自己紧紧的握着的幽月,就这样仅仅看着她躺在自己的身边睡着,平静的呼吸着,自己竟然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没有人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在她死的时候。
他自己也不知道当自己杀了她之后,自己会怕成那样。
他以为他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和她的消亡,可是看来是他太高估自己了。
即使他知道他当时如果不去拼那一线机会,或者拼了的结果是失败,他们都要死。
搏了天下和他们还有机会,如果不搏一搏天下和他们毁灭就是终章。
已经没有时间让自己再等下去了,七万年前的饮鸩止渴马上就要让自己付出代价了。
甚至这个代价比他想象中要大的太多了,当年一战如若他败,只是天地换了归属。
但是当年他做的事情沾的因果却需要整个天下为他陪葬。
他的神魂有一缕用来神合天道,以借天道的势,得法则之力。
这是一件从来没有神去尝试的事情,也没有神会去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