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信誓旦旦,将孩子生下来就送回安德烈家族的塞图雅,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跟孩子有了深厚的感情了,西贝尔一说抽时间送孩子回去,她是真的绝望了。
所以,还在坐月子的塞图雅,直接带着小小的儿子,跑了。
西贝尔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他去了一趟超市回来,家里老婆孩子都不见了,而且,家里的保姆保镖竟然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惊恐?
佑左左顾不得大家还坐在一起热闹,跟江月琴、陈淑芬说了一声,就跟裴逸曜出门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塞图雅还在月子里,孩子又太这样不带一个人出去,出事了怎么办?
“找到塞图雅了吗?”匆匆赶到塞图雅位于都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佑左左看着颓废的坐在那里的西贝尔,连忙开口。
“她发来信息,她不想回来,我若是执意找她,她会躲到我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虽然明知道塞图雅舍不得她的演绎爱好,可是,若她真的因为孩子而放弃事业呢?他不敢赌。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你确定你们没有吵架,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塞图雅的事情?”
不能怪佑左左,妻子怀孕丈夫偷吃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比比皆是,而塞图雅好好的突然带孩子跑路,容不得佑左左不多想。
“没有,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塞图雅的事情。”
西贝尔也是真的头疼,原本商量的好好的,她突然带着孩子跑了,将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不说,现在还要担心他们母子的安危。
“这样,你先不要着急,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雅雅,先劝她回来,别真的出了意外就来不及了。”
塞图雅肯定有人接应,不可能一个人跑了,至于接应她的人,问苏夏最合适。
果然,佑左左挂了电话,已经从苏夏那边得到了确切消息,只是,看着西贝尔那双大海一样深邃的眼睛,佑左左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西贝尔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佑左左,他知道佑左左肯定有为难之处,也知道这个为难来自哪里,所以,心里的慌乱更甚之前。
可是,他不能动,不能主动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塞图雅的决定。
“安德烈,你们家,真的必须要求每一个新成员都必须回到安德烈家族里接受教育吗?”
佑左左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组织语言小心的询问。
“安德烈家族基因强大,本身智力就远远高于普通人,并且,我们从一出生,对于科技的兴趣就远超那些所谓的科学家,但是,培养一个科学家,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了,而且,这个过程中出现的问题也太多了,只有在安德烈家族渐渐成熟的系统教导下,才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其实就一句话,为了子孙后代能够成材,安德烈家族的新生命,都需要送回家族,接受系统教育。
这是一个创造了无数奇迹的家族,可同样,这也是一个亲情冷漠的家族,每一个新成员,从出生,就已经被安排好了未来要走的路,必须要按照规定的阶段进行下去。
“没有意外吗?”微微皱眉,佑左左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除非放弃安德烈家族的荣耀”
对安德烈家族的成员来说,安德烈这个姓氏,就是一种无上荣耀,在很多地方,只要报上安德烈的姓氏,甚至比一州之长的作用更大。
“安德烈,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塞图雅在哪里,可是,她不肯回来,她舍不得孩子,不想孩子这么小就离开她的身边,如果你强制要求将孩子送回去,她会选择孩子。”
塞图雅的原话是,她要离婚,要自己抚养这个孩子。
担心西贝尔的情绪,佑左左才换了种方式。
“孩子可以过段时间再送回去,所有新成员的教育都是从半岁开始的,我们还有时间,至于她选择孩子,安德烈家族不会允许基因流落在外,不要小看安德烈家族,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颠覆一个国家。”
西贝尔是有些生气了,说话的时候,眼底有寒光流转,让佑左左越来越担心。
这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
“你告诉塞图雅,我可以等她做出决定,但是,孩子最终一定会被送回安德烈家族,安德烈的基因,如果没有特殊药物的激活,最终只会成为一个废物。”
这样的西贝尔,是陌生的,甚至冷血的,他口中的基因,是他的孩子,而佑左左听到了什么?一个新生命,在他嘴里竟然像是一个应用软件一样,还需要激活,不然就是一个废物?
佑左左无意识的握紧了裴逸曜的手,这样的家族,太可怕,太冷血了,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劝塞图雅不要再回来了。
如果塞图雅听到西贝尔的话,该有多绝望?原本以为孩子是两个人的爱情结晶,可现在,基因,两个字,生生在两个人中间隔开了一道缝隙,让原本靠近的两颗心越离越远。
“在你心里,孩子比雅雅更重要吗?你只是个男人,一时冲动就可以有一个你所说的基因,可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在雅雅的肚子里,她能感受到孩子一点点长大,会动,会欢欣,那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既然你们安德烈家族这么强大,既然你们的基因如此优秀、如此珍贵,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你告诉她,她肯定不会跟你纠缠,她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佑左左是真的没忍住,看着西贝尔那张冷漠的脸,所有的愤慨顿时倾泻而出,就连裴逸曜都被她吓了一跳。
“你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她可以为了孩子付出任何东西,甚至包括她的生命,你的威胁,对塞图雅来说,只会让她更坚定自己的决定如果塞图雅最终还是决定离开你,我会帮她。”
佑左左说完,最后看了西贝尔一眼,转身离开。
“老婆,别生气,我在这里,放松,放松。”
佑左左的情绪波动有点大,裴逸曜很担心,一路都在安抚她的情绪。
“我没事,老公,你说西贝尔他怎么这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明明对塞图雅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就能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佑左左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如果,裴逸曜说她的孩子只是一个基因,她一定将他打成猪头,然后带着孩子躲起来,让他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们!
“安德烈家族那边情况比较特殊,他们的事情我们只能作为旁观者,你不能替塞图雅做决定,明白吗?”
除了睡觉,左左只有在极高兴或者极难过的时候,才会叫自己老公,显而易见,她现在很难过。
“可是,他雅雅,你现在怎么样?嗯西贝尔出去找你了,等他回来我问了再告诉你好的,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挂了电话,佑左左整个人都疲惫的不行,靠在裴逸曜的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去跟西贝尔谈谈,说不定能够解决问题,听话,别担心。”
还好自从上次出事后,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左左出门,小张都会跟着,这时候有人看着她,他也放心。
给佑左左买了一块奶油蛋糕,让她在车里等着,裴逸曜去而复返,重新敲开了西贝尔家的门。
佑左左不知道两个男人谈了什么,裴逸曜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回来了,除了衣服稍微有些褶皱,佑左左没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别担心,明天就有结果了,塞图雅在那里安全应该没问题,你乖乖的,不要担心。”
知道她不放心塞图雅,这一天裴逸曜一直陪着她,就连必须去书房处理工作,也是将她带到书房,小矮几上放了水果,让她可以边看电影边吃水果,来分散注意力。
就像裴逸曜说的那样,第二天就有结果了。
塞图雅给佑左左发了条信息,说她回家了,然后就关机了。
至于西贝尔,佑左左已经彻底将这个人划分到拒绝往来户行列了,他是死是活,佑左左都懒得去关心。
不过,到了第二天,西贝尔竟然一身整齐的正装,出现在了裴家客厅。
“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佑左左有些尖锐,恶狠狠的瞪着西贝尔,这才发现西贝尔的脸上有些不对称。
“我找裴逸曜。”被女主人这么不顾颜面的驱赶,西贝尔脸上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老婆,事情总要解决对不对?乖,你先在家休息,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安抚了佑左左,裴逸曜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西贝尔,拎着衣服出了门。
“你确定想清楚了吗?”距离裴家不远的一处停车场,两个旗鼓相当的男人,长身玉立的靠在车上,甚至,裴逸曜还抽了根烟。
“想清楚了,是我一开始把有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忽略了国情因素。”
“既然已经想好了,我这边可以跟我岳父说一下,你签证的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处理,但是,西贝尔,有些事情,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原本好的如漆似胶的两个人,说分开就分开,裴逸曜也挺可惜的,尤其是,之前塞图雅生孩子的时候,西贝尔脸上那种灰败的恐慌,裴逸曜记忆犹新,却没想到,才这么几天,这两个人就走到了这一步。
“谢谢,我明天早上的飞机,这边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虽然不能继续走下去,塞图雅也确实跟我在一起过,我会让律师将我名下一半的资产过渡给她。”
西贝尔说完,停了好一会儿,转身上车走了。
“曜?”佑左左从裴逸曜出门就一直等着,他一进门就迎了上来,只是,闻着他身上的烟草味儿,佑左左不自觉的凝眉。
“西贝尔还没有想通,他选择了逃避。”裴逸曜知道佑左左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只是,结果却让人很失望。
或者说,西贝尔的决定让他们很生气。
“逃避?他就是个懦夫,他怎么可以这样?塞图雅怎么办?他这样让塞图雅怎么办?她才刚生了孩子!”
佑左左有气撒不出去,用力捶打着裴逸曜。
那种没有喜欢的男人在身边,所有事情需要亲力亲为,又患得患失的事情,她经历过,太明白那个时候的疲惫与痛苦了,原本以为塞图雅嫁给西贝尔是幸福,却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她和孩子。
“老婆,你先冷静一下,安德烈家族,从来没有新成员流落在外的现象,他们整个家族,对于孩子,或者说基因,看的特别重,整个安德烈家族几千人,却从来没有子嗣留在外面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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