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由洛阳通往长安的官道上,数万百姓以百人为队被绳索拴缚了串在一起,在近千名如狼似虎的西凉骑兵的驱使下迤逦而行。
一夜之间,他们居住的房舍乃至整座洛阳城都在一片火海之中化为焦土,而他们还不得自己不背上一些仅够果腹的粮米以及最要紧的财物,扶老携幼赶去遥远的长安重新安家。
常言道故土难离,每一一个人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但是到如今已经没有一个人敢于表现出心中的不愿凡事稍有异议之人,皆已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西凉兵当场屠戮。
如今这些人唯一的希望便是以自己安分老实的表现换来最基本的生存保障,让他们活着挣扎到长安,不管在那片异乡之土安家如何艰难,只要多付出一些辛苦,总还能够活得下去。
只可惜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连着微薄至可怜可悲的希望也注定落空,因为在那些杀戮成性的西凉兵眼中,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无异于任凭他们宰割的羔羊,而他们身上的财帛粮米以及他们当中的年轻女子,正时时刻刻挑动着这些西凉兵内心的贪婪和**。
行走在一片荒野之地中,这一支西凉兵中的军侯和屯长们找到了领军的校尉,其中一个军侯低声道:“孟校尉,兄弟们听说前面那些家伙已经开始动手了,如今所有人的行囊都以装满了金宝不说,每个人最少睡了五个小娘儿!”
那姓孟的校尉脸上略有犹豫之色。对于属下的建议他也颇为心动,却又担心做得太过而引起这数万百姓的反弹,到时自己这不足一千的人马恐怕镇压不住。但看到手下们一双双眼睛中燃烧的炽热火焰,便知道如果自己反对,这些已经被财色冲昏了头脑的手下们首先便要造反,当即将心一横道:“事情要做,却要听从我的吩咐,将事情做得妥帖一些,绝不能引发大乱。”
那些军官登时兴奋起来,一个个拍胸保证一定唯校尉大人之令是从。
孟校尉略一沉思,对众人足了一番安排,然后便下令所有人就地休息。
那些百姓已经甚是饥渴疲惫,听到这命令是个个如逢大赦,当时都原地坐下,拿出随身的干粮清水进食,却没有人注意到那些西凉骑兵已经分散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他们围住,弓上弦刀出鞘杀气凛然。
孟校尉看时机已到,当即又下令分出一百人来搜捡百姓随身财物。
这些财物都是百姓们带出来用以在异乡安身立命的根本,哪里肯轻易交出来,当时便有人鼓噪抗议。
孟校尉脸上杀气大盛,手中长矛向前一指,登时便有一队百人骑兵向前逼近,先是一轮弓箭齐射,而后是矛刺刀砍马蹄践踏,霎时间便有数百名百姓倒在血泊之中。
惨叫和鲜血登时令所有人噤若寒蝉,老老实实地缩在原地,任凭那一百西凉兵冲进来挨个搜索他们的行囊包裹,将所有的财物一扫而空。
等西凉兵搜刮了百姓的财物后,却并没后罢手的意思,开始将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向外拖拽。
那些女子的家人都已猜到他们妻女即将面对的命运,怒骂反抗者有之,哭告哀求者亦有之,那些西凉兵丝毫不为所动,反抗者都一刀杀了,哭求者一脚踢开,仍拖着那些女子向外走。
便在一片哭喊惨叫声中,大地忽地微微震颤起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响迅速由远及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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