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头,天宝与张君宝并肩而立,遥望着城下一望无际的蒙古军大营。
天宝此刻身上披挂全副甲胄,背后斜挂着张君宝从草原上带回来的那柄充满异族风格的双手大剑,手扶城墙垛口岿然而立,虽然城下蒙古军势大,英俊的脸上却依然带着一抹充满自信与洒脱的灿烂微笑。
守城的将士们在看到彻地连天的敌军时,本来都多少露出不安之色,但见到天宝脸上的微笑,不知不觉便受到感染,渐渐地定下心来,不再理会城外的敌军,自顾自井然有序地搬运滚木雷石,弓弩箭矢。
如今的天宝的身份地位已大不相同。三年来,在与蒙古人的历次大战中,他凭借本身强横的实力,愈来愈高妙的用兵之法以及一手训练出的“先锋营”战士纵横沙场。虽然蒙古军强悍,但数次来犯襄阳时都在他手上损兵折将吃足了苦头。
因为在战场上屡立奇功,而天宝背后又又江南武林盟及虚枕溪双方支持,因而官职一再升迁,到如今已经是襄阳军中首屈一指的大将,手中掌握的兵力以扩充十倍不止。更由于辉煌无比的战绩,被军将士视为战神一类偶像,声望之高无人可及。
他向左右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将士们,忽地仰头发出一声长笑,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张君宝与他做了多年兄弟,自然懂得凑趣,立即开口问道:“大兵压境,天宝你因何突然发笑?”
天宝朗声道:“我只笑那忽必烈贪功心切,竟然亲自领兵前来。却不知他如今的身份已不是三军统帅而是蒙古皇帝,他在军中固然可以振奋士气,但对于蒙古军队来说,他们的第一要务已经不是攻打咱们襄阳城,而是保护自家皇帝的安全。想到那蒙古军攻城时顾前又顾后的狼狈样子,我便实在不得不笑。”
张君宝鼓掌笑道:“如此说来,却是当真该发一笑。”
城上的将士们听了此言,都远远地望向敌军大营当中那在重兵环卫之下、辉煌灿烂的巨大金帐,忽地感觉那御驾亲征的蒙古皇帝实在没什么可怕的。
“蒙古军出兵了。”城上负责瞭望的哨兵忽地大叫起来。
因为大家都在向着对面张望,所以也在同时看到那一支从蒙古军大营中迤逦而行来到城前的人马。
这支人马颇为古怪,虽然有一队蒙古骑兵,但更多的还是一辆辆满载的大车以及随车步行、手无寸铁的许多民夫。
“天宝,你猜那些人要做什么?”张君宝低声问道。
天宝摇头,低声答道:“毫无头绪,也就无从猜起。不过既然是敌军所做的,必然是对我方不利之事。”
那支人马在城上各种远程器械的攻击范围之外停下,然后那些蒙古兵便监督着民夫从车上卸下各种规格的木料,在原地掘土植木,片刻之间便搭建起一座六七丈高台。
高台建好之后,那些蒙古骑兵分出一半驱赶民夫返回军营,另一半便留下高台下列阵守卫。
片刻之后,蒙古军大营之中忽地如滚水一般沸腾起来,雄浑的战鼓声与低沉的号角声惊天动地,一队队步骑兵从营中开出,在襄阳城下列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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