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欲哭无泪。
这小鸟往哪跑不好非要往她这儿
她现在去的方向跟鸑鷟正是相向而行。
在紫珠和小命之间。
废话,当然小命重要,留得青山在,呜呜,不怕没柴烧!赶紧跑啊……
云破月赶紧掉头用尽生命狂奔,眼泪都飙出来了。
死鸟破鸟臭鸟烂鸟!
鸑鷟身形庞大遮住了半边天空,周身紫色,吐息间雷霆万钧,云破月感受到那越来越近的气息双腿都在发抖。
刘秀秀提醒道:“搞快把隐符拿出来!”
“哦哦!”
云破月危急关头以生平最快手速掏出隐符,正只需要一步念一个字“隐”她就隐了的时候——
司玄泽举起手中神狱剑,剑尖引苍穹万千罚雷,劈在了鸑鷟的后背!
然后……然后那鸟好死不死地摔到了她跟前!
它身形倒下压倒了一堆树木。
巨口张开喷出的不是血,而是,口水——手里的符纸被它嘴里的口水沾湿了,烂掉,掉在地上。
而云破月自己——她凄惨的闭着眼睛,手里还拿着符纸的一角,绾好的男子发式被它口中的腥风吹得早已荡然无存,满身的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司玄泽来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
衣着破破烂烂的少女披着湿答答的头发。
万年不动冰山脸的他终于难得皱了一下那俊逸的眉毛。
因为他有洁癖。
而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恶心地出现在他面前。
漠然别过眼睛,他手中的剑尖指着鸑鷟庞大的脖子:“紫珠呢?不说,死。”
宫中玉衡宫的那位娘娘,迫切需要这蛋壳来抑制奇毒。
所以相比皇兄需要的蛋壳,这鸑鷟鸟本身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云破月袖子擦了擦脸,听到这句话,急了。
他也要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