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思也便没放在心上,毕竟小皇帝连一个像样的官位都没有给他。到如今还是个没有府邸的外客,左玄思曾旁敲侧击地询问过卫横何许人。
手下的官员都说卫横告病,闭门不见客。
左玄思本没将这等小人物放在心上,今日才察觉其中的端倪。便派人暗访卫横的住宅,看那人是否还在尚京城内。
另一边,卫横折好密信,谨慎地放飞手中的暗鸦。黑夜中,振翅声远了又远。
小甲站在身后,看着卫横的所为,囔囔道,“大人,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卫横回身,笑着望着他,“自然不是”
“大人,您还笑得出来。太子殿下都说了,赵国已知道了您的行踪,自然不会放过您的。”
“长阳乃赵国境内,知道你我的行踪不足为奇。”
小甲难以理解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大人,我们还是快走吧。后日怕是躲不过他们的埋伏。”
“快走?赵国密探早将我们看紧了,这般鲁莽怕是还未出长阳便被包围了。”
小甲听后,满面愁容,焦急地在房中踱步,“早知让那小皇帝多派些人的”
“大人,不然你我二人换了身份,我这等无关紧要的人自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说不定便放你而去了。”
“嗯?”卫横听后,苦笑着摇摇头,“小甲,不要多想了,早些休息吧。”
“大人,我这样怎么睡得着啊。”
“若是睡不着,便将我让你读的书背给我听。”
“啊?”小甲听后,一咧嘴更不高兴了,蔫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日,卫横依旧信步前往嘲天楼,没有刻意地规避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暗处的密探,宛若平常。
小甲心中如被一根细线牵扯着,怎么都不平静,他低头跟在卫横身后,尽量控制自己不去将注意力放在周围的密探身上。
到了嘲天楼,卫横选了自己第一次坐的位置。小甲没有落座,笔直地站在他身旁。
而在主楼二楼上,有扇窗刚好正对卫横的位置。
华容站窗边,静静地望着卫横。
卫横迎上他的目光,微微颔首,转而专心饮酒。
“殿下,赵国那边怕是要出手了。”
“怎么?”
景盛顺着偷看了眼,转而想到有驳礼法,不自觉低头,“昨夜宴会上,赵国同意将谣河归为靖国国土,又划了两城给靖国。”
“呵”华容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座位,“同意将谣河归为经过国土?本是我朝国土还须得他同意?”
景盛听后,没忍住笑,“昨夜里,赵国这般恼了晋国,两国君直骂了起来。好不热闹。”
“如何骂了起来?”
“晋国自是不满赵国偏利,便要与陈国争覃国国石,陈国还未开口,赵国为安抚以表忠信,先驳了晋国,为此便吵了起来。”
“赵国这次倒大方,原是他嘴里的肉,今倒松了口。一夜间又是城池又是国石,这般慷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