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郁竹停下了手中的事,抬起头来看向郁齐。
看着郁竹终于有了反应,郁齐很高兴,“你终于感兴趣了。我跟你说啊,那个军医,应该是姓谦没错的,我记得他昨晚自称‘谦某’来着。他的态度,挺奇怪的,不像个身份低微的军医,倒是很不卑不亢的。”说到这儿,郁齐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他个子也很低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懂礼识文,看着像是个知识渊博的样子,却来做个军医。还有,一个大男人,怎么个子能那么低?”说到最后,郁齐颇有些嫌弃。
听了郁齐的话,郁竹陷入了思考,半晌后,他对郁齐说,“把他叫来,我有话问他。”
饶是郁齐再大条,也察觉出了不对,“六哥,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没有问题,我需要看过人之后才能判断。”郁竹手指缓慢地敲着桌子,回想着之前他曾经听到过的那些话。
过了好一会儿后,外面传来了士兵的声音,“报,有人求见。”
“进!”
“怎么回事,对自己的身份不清楚吗?传了半天了这个军医才过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看着进来的人,郁齐气势汹汹的话突然顿住了。
只见一名灰衣男子在外面掀开了帘子,随后,一名白衣女子戴着帷帽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身白衣,身材纤瘦,一头如瀑的长发垂到腰际,帷帽的面纱遮盖住了脸颊,但也能隐隐约约看到那种倾城之姿。女子的风姿并未因为面纱遮挡而损失半分,相反,因为面纱的存在,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朦胧与神秘,引人更想去探索。
女子朝郁竹稍稍弯了弯腰,“吾姓谦,名清安,乃‘艮万’谦恕之徒,抑或,你可唤我谦亘。”
看着眼前的女子,郁竹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另一个身影,一个如桃花般妩媚的身影。可是明明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气质天差万别,但郁竹就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
“你可曾认识木莳?”鬼使神差地,郁竹问向谦清安。
“木裳乃‘巽’之主,木莳是木裳之女了,同为两大势力,这个,我还是晓得的。不过,认识便是谈不到了。”听到郁竹的话,谦清安面纱下的眼睛闪了闪。
“罢了。”郁竹自嘲地笑了笑,恢复了那种淡漠的表情,“你扮做男性来西郁军营做军医是为何?”
“扮做男性谈不上,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谦清安说道,“清安已到下山历练的年纪了,便遵从师训来游历。恰好路过西郁边境,听闻此处有战争,便来做军医,想要为此处的百姓尽绵薄之力。”说着,谦清安拿出那块刻有“艮万”的玉佩给郁竹看。
郁竹看着那玉佩,沉吟了一下,“我相信”艮万“之人的品性,你可以继续留下做军医,但恢复之前的军医的身份样貌。”
“放心,我懂得的。”谦清安颔首。
”你先回去吧,待会我派人带你们去新的帐篷。女子身份,总是有不便之处的。“郁竹淡淡地说道。
“谢过皇子殿下,那清安告辞。”
见郁竹点头,谦清安微微行了个礼,出了帐篷领着之前掀帘子的灰衣男子林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