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里的钟已经指向九点半,这个别的酒吧才开始热闹的时间,辉煌却已经开始进入最高峰,十张桌子只空出一张小的了。在这个不用开空调的短暂季节里,室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水和清新剂混杂的味道,不过人声并不嘈杂。
沈澄热情说明她准备给齐清诺介绍的男朋友是她男友的好朋友,还拿来和杨景行对比:“比他矮一点,但是篮球打得很好,不过样子比他文艺一点。哎”沈澄看向齐清诺,评价杨景行:“他的线条比较硬,其实也该留长,中和一下比较好,受众面广一点。”
齐清诺观察一下杨景行,然后笑着点头。
沈澄又略微惋惜:“不过男人太帅了,个人能力就不太容易得到认同,跟女人太漂亮了一样其实男人更难。”
齐清诺问:“有体会了?”
沈澄反击:“给你敲警钟。”又看向杨景行:“其实那个帅哥的个人能力不差,不过说起他,先想到的就是好多女生喜欢他,学生会的工作邮箱收到的全是情书不过行业不一样,你们就也不一定。”
杨景行同意:“隔行如隔山,太不一样了。”
沈澄猜想:“你应该也不差吧,她们一直说你们学校的男生质量也不怎么样。”
杨景行说:“没人喜欢我,更没收过情书。”
沈澄用眼神询问朋友,像是想得到揭穿,不过年晴很严肃地点点头:“这点我可以证明。”
沈澄看着杨景行,深思地说:“物极必反。”
齐清诺扑哧笑起来,和年晴一起哈哈一阵后后稳住气息,问沈澄:“你打击他还是吹捧啊?”
杨景行说:“我很坚强。”
年晴凑热闹地分析:“其实是这样,一般当然先看外在,可是他这样的,外表看不出什么门道了,个人品质就摆在第一位了。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都吓跑了!”
杨景行点头表示明白:“这个肯定是打击。”
沈澄问齐清诺:“有什么问题?”
齐清诺摇摇头:“我还没跑。”
沈澄笑,看年晴:“你说。”
年晴也摇头:“我没从那个角度看过。”
沈澄委屈了:“这种重任不可能交给我吧?”
杨景行说:“不早了,你们还有活动没?”
年晴抬手几乎指着杨景行的鼻子,问沈澄:“看出来没?”
沈澄不回答,问杨景行:“你是不是那种学业和事业为重的人?”
杨景行摇头:“不知道。”
沉默了一下,沈澄有点惋惜:“听了你的那么多故事,见面反而觉得好模糊了。”
杨景行怪年晴:“肯定是你描述有问题。”
年晴不屑:“别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八婆,也描述不出你!”
沈澄看一眼杨景行的憨笑表情,呵呵劝告年晴:“别这么直白嘛,别人是习惯了众星捧月的人。”
杨景行有点生气了:“直白总比诬赖好。”
沈澄睁大眼睛,对年晴说:“这点他们比较像。”
年晴同意:“两个装神。”
齐清诺提醒:“别殃及池鱼啊。”
沈澄问杨景行:“不然你也不叫四零二了?”
齐清诺说:“真的是诬赖,他没想那么多。”
杨景行说:“我是致敬。”
感觉话题有点干了,沈澄建议:“我们干了,再来一杯。”
杨景行一大杯啤酒还剩一多半,就不干了。三个女生一人换了一杯后,沈澄对杨景行说:“去年就听说你,不过过年没回来,我们全家去马来西亚了。”
杨景行说:“我在年晴家看到过你们的照片。”
沈澄看年晴:“是不是高中哪一张?那时候我好胖。”
齐清诺问:“这都记得住?”
杨景行说:“你们肯定是好朋友,我多看两眼没觉得胖。”
沈澄说:“小时候就是我最胖小学的时候晴儿最漂亮,初中高中诺儿就慢慢赶上来了,只有我还原地踏步。”
杨景行问:“你等她们?”
齐清诺谴责:“马屁拍得太明显了!”
沈澄说:“我们三个晴儿育最早,小学毕业就一米六了不过诺儿后来居上,高度,厚度都大大胜出了。”
杨景行笑:“都不差。”
年晴抬眼:“我小我自豪,起码我领先过。”
齐清诺说:“别饿汉不知饱汉撑,厚有厚的烦恼。”
这些无聊的话题倒是说得满热火。
过了一会,沈澄接到电话,看样子是家里的,她答应尽快回去,而且不是敷衍,挂了电话就说解散吧。
杨景行问年晴:“你们呢?”
年晴说:“我回去。”
杨景行又关心沈澄:“你住哪?”
沈澄说:“浦东,我打的。”
杨景行看齐清诺:“我送你们。”
齐清诺阻止了杨景行结账,说今天她请客。杨景行跟付飞蓉说了一下后,几人出了酒吧,马上就拦到车了。
沈澄挥挥手:“拜拜,杨景行。”
杨景行回应:“路上小心。”
沈澄又笑:“其实我们是好姐妹,不过不是闺蜜那种,开你和诺儿的玩笑,你别有压力啊看得出来你比晴儿说的要好。”
杨景行说:“你以后再别看我。”
年晴也笑:“我就是看腻了。”
沈澄又说:“我也不是追星族花痴,物以类聚,你了解她们就知道,不过还是很高兴认识你。”
杨景行点头对齐清诺说:“谢谢。”
沈澄赶忙上车了:“拜拜拜拜,五一我尽量抽时间。”
沈澄刚走,年晴又抬手叫停一辆出租,并对一脸无辜的杨景行说:“我没开玩笑。”然后钻进车里就走了。
齐清诺笑着给杨景行建议:“她不给你面子,你也不用给她面子。”
杨景行说:“我给自己面子,走吧。”
两人肩并肩走去取车,齐清诺左手插裤兜,摆着右手看了一下表:“十点了,习惯了没?”
杨景行不明白:“什么?”
齐清诺的双眼在路灯下也闪光,不过眼神有点鄙视:“明人不说暗话你以前每天十点干什么?”
杨景行笑:“还好。”
齐清诺陪笑:“这算不算轻描淡写?”
杨景行为难:“我也不知道怎么量化。”
齐清诺说:“这个简单,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感情,要多重的砝码你才愿意开始新的。”
杨景行为难地摇头:“不知道。”
齐清诺侧头看杨景行的脸,具体化:“比如,沈澄,假如我们不认识,你愿不愿意和她这样的邂逅一下?”
杨景行说:“没试过,不过想象中我不喜欢邂逅。”
齐清诺评价:“比较严重啊何沛媛!不算邂逅了,想不想和她彼此多了解一点?人漂亮,性格也好,我要是男人就追她。”
杨景行谦虚:“我不敢。”
齐清诺问:“不敢还是不想?不要你追,她追你呢?”
杨景行说:“她没这么轻浮吧。”
齐清诺好笑:“不用这么小心,你对她没意思也打击不了她真的很严重啊?”
杨景行怀疑:“不能这么判断吧?”
齐清诺说:“极限法,假如现在有个无可挑剔的完美女人,无论相貌身材,学识修养,家世,性格都符合你的终极追求,想要和你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全心全意治愈你的感情创伤,你愿不愿意尝试?先互相了解一下嘛,从做朋友开始。”
杨景行思索:“我先想想我的终极追求是什么你不会是暗示什么吧?”
齐清诺正色:“你误会了,我也不想做个完美女人。”
杨景行笑:“还是不想,肯定不能这么度量。”
齐清诺怀疑:“是不够具体没有吸引力吧?不然我就太绝望了,难道她是你生命中的唯一?哈哈。”
杨景行狡辩:“是这种比较没有道理。”
齐清诺用辩论赛的气魄问:“怎么没有?”
杨景行是温和派的:“每个人都是唯一的。”
齐清诺好笑:“我们讨论的是谁是你的唯一?你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谁?”
杨景行假正经:“对我来说也都是唯一,你无权否认。”
齐清诺同情似地温柔:“别这么拙劣好不好?谁看不出来你现在的样子?以为自己多高端呢,也就是个普通人!别把自己逼太狠,留点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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